小北怒了。
橘香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北，被他吓了个激灵，忙从怀中又掏出一瓶，往后丢了过去。
小北稳稳接住，倒了一声谢：
“多谢师叔。”
“……”
橘香没回头，只是匆匆道：
“你陪着她吧，我在门口守着，等下煎好了药再端进来给她喝。”
留下这一句话后，他踱着方步，离开了房间，顺手将门掩住了。
*
姬山从一阵痛楚中清醒过来。
她嘤咛一声，下意识捂住心口处的伤，发现有股凉悠悠的舒缓之意，再看雪白的纱布，便知小北已经替她处理过伤口了。
酒劲儿褪去，唯有嗤笑一声，兀自苦楚。
人清醒的时候，想
要再去死，总不如混沌的时候来得容易，更加获得出去一些。
小北背对着她，就坐在床沿儿，浑身紧绷，生着闷气。
姬山看了他一眼，撇嘴道：
“我这不还没死么——你何必这么生气？”
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被转身过来的小北重新按了回去。
“躺好。”
他声音轻缓，可语气中的坚决，是不容置喙的霸道态度。
姬山很少见这样的小北，稍一错愕，冷着眉目道：
“你干什么？不用你管我。”
“你不用我管，为什么想死在我手里？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残忍么？”
小北眼底皆是痛楚之色，他颤抖着双手，握上姬山的肩膀，垂眸低声：
“别在为一个不爱你的人，辜负自己的性命了，你不疼，我疼。”
看着姬山满身是伤，就知道她这两年在南疆是怎么过的了。
朝廷援兵陇西，南疆凭秦北行一人之力，哪怕在钱粮方面，他有办法斡旋调度，可真刀真枪的与海口欧作战，是他一介文人，鞭长莫及的地方。
姬山武功精湛，为他万死不辞，自然落了一身伤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