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篱觉得后脊一僵,头皮发麻,立刻转身去看他。
“我不是——”
一直以为他离自己应该还有些距离,但没想到,一转过身,就恰好撞进了他的怀中。
身子不自觉往后仰了,澜舟眉心一拧,几乎是下意识揽住了她的腰肢,不叫她摔倒。
姿势定格,暧昧横生,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足半尺。
顾东篱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一瞬恍惚,险些认错了人。
她面颊氤氲潮红,轻咳了一声,提醒同样有片刻恍惚的澜舟:
“多、多谢魔尊。”
澜舟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甚么。
没有脂粉俗香,也没有令他厌烦的女子香,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是舒适的。
甚至他不排斥和她这样子的近距离接触——
可掌心柔软的陌生感,还是令他眉心一拧,松开了搂在女子腰肢上的手。
“不必谢我,我没这个打算。”
顾东篱低呼一声,一屁股摔在地上!
好在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不至于让她摔得太疼。
她揉着尾椎,有些愤恨的站起身,试图理论什么,可澜舟已经径自往里走了,没有与她费口舌的打算。
好一个傲娇的冷漠鬼。
沈澜舟不知道比他可爱多少!
顾东篱总是拿俩人再做比较,可却忘了,沈澜舟只是他的一缕念魂,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只是沈澜舟头肉体凡胎,活了不过二十余载,脾性养成皆是经历所致。而他呢,百年千年的或者,脾性早已趋于平淡冷漠,就算有自己的个性,也早已掩盖起来,不轻易示人。
撇了撇嘴,顾东篱跟着步入内室。
殿门自己关阖上,暖阁中地龙烧得正裂,灯烛噗呲爆着灯花,摇曳着一地烛光。
偌大的一张雕花大床,在微微摆动的纱帐中若隐若现,透着一丝旖旎情致。
整个暖阁好像除了这张床,没有多余的家具摆件,就连一张可以坐的凳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