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夜,澜舟露出一丝倦意,抖着宽袖直接往暖殿里走去。
“一番缠斗,他虽未伤本君分毫,到底是弄脏了我的衣袍,不愿在穿,就此歇了。”
这是他给出的原因,然后完全没有征求顾东篱的同意,大摇大摆进了她的寝殿。
顾东篱扶额,对他这个无赖行径,深深谴责。
没法子,谁叫人家是一界之主呢?大佬,惹不起。
趁着他还在脱袍子,解玉带,顾东篱已经爬回床上,占据了有利位置,裹着被子开始睡觉,完全没有打算服侍他的意思。
澜舟有点尴尬。
他以拳掩唇,咳嗽一声。
她不理他。
重重将手中衣袍往屏风上一挂——
她还是不理他。
……
澜舟还没受过这种轻视待遇。
他翻身上床,将背向她的女人掰身过来,炙热鼻息迎上:
“本君之前问你的问题,你还未回答呢。”
顾东篱困得脑子打结,哼了哼:
“什么问题?”
努力去想沧浪出现之前,他说过的话,总算想起来了。
噢,他撩过她,问她想不想他?
说实话,想,说老实话,也不想。
想他这张和沈澜舟一模一样的皮相,想他慢搭着音时轻笑恣意的声线,她自然是想的。
“想呀,无时无刻不再想。”
顾东篱半阖着眸子,枕着自己的手臂,似乎光嗅着鼻下的冷香,便能获得一份心安。
或许是她慵懒可人的小女人模样,是真实坦诚的,澜舟心中一阵动容。
他亲吻了吻她的唇,算是对这个答案,满意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