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篱也不敢触他眉头,只是想着,别搞出人命就好了。
扫了一眼地上的关雎,她想了想道:
“尊上还是放过贵妃吧,贵妃做了错事,魔宫想来都已经知道了,您不是要了她,而是杀了她,外头岂不是更传得乱七八糟?”
“……你觉得本君会在意?”
澜舟声音极冷,本来就不喜关雎,也是看在顾东篱和昆仑颜面上,勉强给她一个贵妃之位,她不知收敛,竟还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放眼这漫漫岁月,敢对他动这种心思的女人,早死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对关雎少了几分提防心,饮下了那杯欢酒。
而且这欢药,还是青丘的魅心海棠,靠灵力逼不出来,纵是他这等修为,也着了当。
只能忍受着欲火炙身的苦楚!
“你不在意,我在意。”
顾东篱豁出去了。
她拿出自己最诚挚的目光,甚至还挤出些盈盈泪光。
澜舟诧异回头,对上了顾东篱‘含情脉脉’的眸色,薄唇翕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顾东篱趁热打铁,深吸一口气:
“我知尊上不是如外界所传那样,不行床笫之事,反而还很是骁勇——您无端被污,我心中介意,难过,不愿见到如此。”
被小丫头称赞骁勇,澜舟意外的老脸一红。
顾东篱再接再厉:
“杀了关雎,万害无一利,还与龙宫结怨,与昆仑生隙——龙宫便罢了,昆仑,不是说好了,是臣妾的娘家么?”
这一句娘家出来,澜舟怒火消散不少,浑身暴涨的杀意,也了无踪迹。
他只是嫌恶的看了一眼关雎,对姚盈盈道:
“本君看该禁足反省的人,是她。”
姚盈盈不动声色,只盈盈下拜行礼,柔声道:
“是,臣妾知道了,贵妃妹妹不懂事,臣妾自当好生提点。”
关雎没有被盛怒的澜舟杀掉,姚盈盈眼底划过一丝不甘,不过她一直隐藏的很好,没有让外人窥破她的真是想法,只是对这个顾东篱,她更是忌惮三分。
竟然三言两语,连消带打,劝得魔君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