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佩兰还在院子里忙活午饭,等着顾东篱帮王保保赎兰结束,回家吃饭。
因为沈家院子偏僻,所以就算知道一点消息的村里人,都还来不及给她报信。
等看到顾东篱全身是血,狼狈跑回来的时候,她花容失色,惊恐道:
“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在赎兰么?可是王公公又为难你了?”
命根子不都找到了么,他如何还不肯放过她们母女?
顾东篱来不及解释太多,她气喘吁吁,一把抓住哦商佩兰的手就问:
“沈澜舟呢?回来了么?”
“姑爷?在屋子里呢,才回来,你不是托他买了一堆东西么!我说留他吃完再走,他说赶回宫里去,看脸色急匆匆的,我也不知道他这会儿还在不在——”
“我去看看!”
顾东篱眸光一沉,松开商佩兰的手,往屋中闯去。
咚得一声,几乎是把门撞开的。
她扬声:“沈澜舟!”
屋子里空无一人,除了一些才从城里办置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外,再无其它。
去翻了翻炕柜,缝补过的衣服还在,没穿走,甚至给宫女卖了绣品的钱,都留下了。
他就算回宫,也不至于这么匆忙?
难道他知道澜舟来了?还是——
一个念头在顾东篱脑海中炸开,觉得有点可能,又很不可能。
难道他们是一个人,沈澜舟之前全部都在演戏?如果是真的,我靠,她之前怎么不知道他有奥斯卡的演技呢?
如果是一个人,为什么要演?
而且,顾东篱又本能觉得不像,一个人去刻意模仿、扮演,哪怕顶着人皮面具,都是画皮不画骨的,气势和神韵都会差一点。
这两个人,完全是不同的两种气场呀……
顾东篱接触过人皮面具,也怀疑会不会是谁戴了面具,但也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
她有些烦心,被疑问折磨得心情抑郁,坐到床沿儿,看着沈澜舟的旧衣裳,良久后才沉沉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