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也不敢猜度,只知道沈澜舟心里一定有打算,他知道怎么做,才能挣回自己的自由。督公显然也明白,只是这件事,他们两个守口如瓶,心照不宣,没有泄露过一星半点。
顾东篱想要知道答案,她必须等到沈澜舟。
茶寮大娘还来不及说话,不远处传来一阵趵趵的脚步声、马蹄声。
厚实的靴底,小跑而过,马蹄铁骑,扬沙碾尘,从顾东篱面前飞驰而过。
茶寮不稳,只是用几块砖头夹压着竹竿支撑着一张油布,险些被飞驰而过的风,掀了个底儿朝天。
顾东篱被砂砾呛到了,一边咳嗽着,一边把茶碗放下。
“咳、咳……”
“这天杀的巡防营,风风火火干啥,投胎去啊!”大娘气恼谩骂。
“巡防营?”
“看方向,好像是东厂提督衙门府哦——”
茶寮里喝茶的一个衙差,正了正自己的衣冠,留下茶钱准备离开。
他面色凝重,但又隐含着看热闹的兴奋之情,伸手点了点巡防营人马离开的方向道:
“巡防营魏刃一直是内阁的人,指哪儿打哪儿,看来宫里一定出大事啦!”
顾东篱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儿,噌得一声,从砖凳上站起了起来。
她匆匆啃完了苞米饼子,对着大娘道:
“谢谢您,我要走了!”
“诶……那边危险呀!你丈夫是巡防营的哇?还是……还是东厂提督府的?”
看着顾东篱直奔最危险的地方,大娘和衙差,纷纷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