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篱在煎熬,无比煎熬。
她确信橘香只是开了一个过火的玩笑,不会弄出什么‘不交媾就暴毙’的烈性春药来。
至多……至多一些用来催情助兴,熬过去就好了!
本着这个信念,顾东篱发挥了钢铁一般的意志,跟体内流窜的热浪抗争着。
比起男人更加直白的生理反应,女子难耐的特征,大概是幻想频出——
她想,现在放一个丑八怪在自己面前,估计也会变得眉清目秀起来?
丑八怪已是如此,更别提九州第一俊美的男人,活生生的坐在面前!
他眉目间的情致意趣,如此勾人~
桃花眸清冷含笑,明明一本正经的吃着饭,她总能品尝出挑逗意味……
“娘,爹爹,你们吃酥糖~”
怀睿吃饱了饭,在座位上晃荡着腿,见商佩兰去灶房久久不归,等不及了,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杂拌儿酥糖上。
他一个人不敢先吃,所以开始撺掇大人先吃。
顾东篱哪有心思吃糖,她只顾着盯着澜舟的薄唇看——那峻美唇线,那丰盈唇珠,就连一贯苍色的唇色,也被滤镜过渡后,变得无比性感!
“嘶溜……你、你自己吃。”
捂着嘴,竟咽下一大坨口水。
顾东篱低着头,仿佛听到了澜舟眼底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娘,你都流口水了,真……真不吃么?”
澜舟顺势从漆盒中,拿出两粒金丝蜜枣,一粒递给怀睿,一粒自己吃。
“不必劝你娘了,她想吃的东西,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怀睿天真仰头。
澜舟笑而不答,只是看向顾东篱的眸光中,更加放肆坦荡。
他修长指尖,捻着蜜枣,缓慢又轻佻的放入口中。
这动作,在顾东篱眼中,被欲望无限放大,惊呼赤裸裸的诱惑。
明明是最简单的动作啊。
进食,咀嚼,吞咽。
为何?为何她看到了更多——比如:灵巧细软的舌尖,留在唇瓣上银色水渍,还有起伏诱人的喉结。
啪的一声。
她双手趴在桌子上,眼中血丝密布,气喘细细的低声喑哑:
“我先回房了!晚一些、晚一些,再过来守岁!”
商佩兰端着汤回来,见女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