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白鹭雪袍振袖,拦下了城门令的动作,脸上笑意疏离寡淡。
城门令新官上任,显然并不认得白鹭,还以为是寻常商队,只道:
“你要干什么,这是主公的命令,违拗阻拦者,本官有权统统带走!”
“主公的命令?”
白渠也是一脸懵逼,他牵着骆驼,心中思索:
自己和白鹭虽远赴九州,可在西戎朝廷也是留了人的,怎么从未听说过这种荒诞的政令,四处搜罗女子,还要越丑越好?
城门令双手向北边遥遥一揖,恭敬道:
“这本官还能信口雌黄?你们既是远归的商队,或许不知道,不知者不罪,本官就不计较了,留下这个女子,你们进城吧!”
顾东篱头疼:
“且慢,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是丑女?”
她实在气不过,她不想追究西戎皇帝为什么要搜罗丑女,她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怎么自己就成丑女了,她跟这一个“丑”字,到底什么时候挨边了?
弄不清这件事,她估计会‘死不瞑目’的。
城门令瞪大了眼儿,大声鄙夷道:
“别以为你穿了西戎衣裳,你就是西戎人了,听你口音,你是九州汉人——九州女子又瘦又小,说是三寸金莲,实际脱了鞋袜都是不能看的,还嘴皮子薄,面上矜持不说话,心里全是刻薄的算计,背后攀比,细眉小嘴,哪里不丑?”
顾东篱杏眸圆睁,不可思议。
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独特见解,没想到,直接开启了地图炮!
防不胜防——
“哼,本官说对了吧?你们九州女子,哪里和我们西戎女人一样好看?体格健壮,浓眉大眼,性子爽朗,这才是一等一的美女!你这样的阴柔丑女,与那阴诡阉人恰好一对!”
城门令越说越起劲。
听他说得放肆了,边上的小兵卒忍不住扯了扯他袖子,小声提醒:
“大人慎言,如今——他可是主公亲封的小王爷。”
“呸,本官才不惧他!阉人而已,投奔了我西戎皇廷,你以为,就能得到升天了?你也不想想,他一个无根之人,主上还为他张罗婚事,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