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的膏药非常霸道,贴上后伤处火烧火燎,口子深处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柳辰躺在床上硬挺着到了后半夜,实在困的不行了,才勉强睡了过去。
一大早又被刀片儿敲门给敲醒了,迷迷糊糊的灌下去一碗又苦又辣的汤药。没二十分钟,身上就出了透透的一层汗。
二林子别看身高体壮的,可一点儿也不能吃辣的,一碗药进到肚子里,模样比柳辰还惨。屋里待不住了,呲牙咧嘴的跑外面借着冷风降温。
柳辰在屋里挺了一会儿,也热的受不了了,套上衣服也跑到了外面。和二林子一起,站在走廊上靠着栏杆散热气。
原来穿的那套学生装背上全是血,被刀片儿拿去洗了,王广源把他的冬衣找出来了一套,大是大了些,穿着倒挺暖和。
一身的汗,到了外面冷风一吹,柳辰哆嗦了一下拉紧了衣襟。
院子里木帮弟兄们已经吃完了早饭,几辆骡车套好,昨天从本溪押车过来的十来个汉子在一帮人的相送下,吆喝着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