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自前来,实在是因为限制太多,请见谅。
我的真名就不说了,外人都叫我白猿公,想必还是有些名气的吧。”
语不惊人死不休,来人的话如同一颗炸弹一般,直接在元图的心坎里炸响开来。
“您,您,您是白猿公?剑术…术第一那位,白猿公?”
元图的口条立刻和李岱有的一拼。
“见笑了,什么第一,都是世人谬赞而已,担当不起。
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不多客气了。
我这次来,是想接我这位小友‘易浪’的。
不知道‘修真技术学院’愿不愿意割爱?
没想到,我只是一个闭关,就差点害了这小子。
这么多年了!有愧啊!”
白猿公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只是从他落寞的神态中,便可想而知,他与易浪之间,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您,真认识‘易浪’小子?”
浑浑噩噩的元图,忽然脑中闪过一丝念头。
是啊,易浪加入学院其实年头也不算长,可是除了大江校长外,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进入的学院。
“唉,何止认识啊!说来话长!只希望学院方能够同意一位老人的请求。”
白猿公边说,边缓缓躬身,一揖到底。
“使不得,白猿公使不得。”元图立刻将白猿公扶起,随后整理了下话术,试探地继续问道。“那想必您也应该知道,他的问题?”
“此事也是老朽奇怪之处。
方才我见易浪,神态自若,和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
似乎他的气息也没有什么特殊。
既没有气息寒冷,也没有气运倒施的感觉。
敢问,是你们学院的某位大能将他的病治好了?”
白猿公完全没有保留,为了表示他的诚意,直接将问题反抛给了元图。
“嗯!应该是我们校长所为。”
元图不敢告诉白猿公,易浪的恢复和李岱有直接的关系。
自己学院的学生,一位被这样的大人物盯上就算了,如果接二连三都被盯上,可绝对不是好事。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们校长,竟然是如此精通医术之人。老朽佩服。”
瞬间,白猿公的脸上浮现出了真挚的笑容。
“这样吧,我们学院也不是终生制的。
学生的学籍在我们校长办公室里,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如果易浪真愿意和您走的话,待过会儿上午的比试结束后,让他亲自来做定夺会比较好吧。。”
元图委婉地说道。
“行!那我就在这里等!”
世人皆知,白猿公为人耿直,脾气也不太好。
认死理的白猿公点点头便认同了元图的话,一屁股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
上午的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淘汰率惊人。
最终,晋级下午比赛的人寥寥无几,一下子从将近400人锐减到22人。
如此一来,哪些才是真正的天才便一目了然了。
其中,最大的黑马便是“修真技术学院”了。
这所原先不招人待见的偏远学院,参赛的三位少年竟然全部晋入了最后的22人中,让在场所有的宗门都刮目相看。
“好了。上午的比赛到此结束!
稍事休息,我们再回来!
之后便是最后的雏龙榜十强的晋级赛!”
桂三欣慰地点了点头,经过他的一番策划,这次的雏龙会还是非常成功的。
除了昨天深夜里,出现个小毛贼外,一切都很顺利。
而这次选出的22人,无论是修为还是天赋都是历届雏龙会之最,可以说是真正代表了如今中洲大陆最年轻一代的巅峰水平了。
……
“三儿,这次多亏你了。”
主席台上,神皇欣慰地对着自己的师弟慰问道。
“早结束早好。
这么搞一次,太累了!
下次换地儿吧,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万皇圣地以后不接了。”
桂三一来到神皇的身边,便抢过神皇桌上的美酒,一饮而尽。
“小三儿啊,就你这懒惰胚子,没想到这届雏龙会这么上心,没想到啊。”
龙虎道长嘴上没个把门,似乎谁到他身边,都会被损上两句。
其余众位顶尖宗门的负责人,即使身在主席台也都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只有这位无论年纪还是资历,都最老的老道士似乎天不怕,地不怕。
“我也就是闲着没事干。哪像道长您,不知道安着哪门子坏心思,来我们这里蹭吃蹭喝。”
桂三随意回了一句,拎起颗葡萄便扔进了嘴里。
“猴脸公啊,你第二元神跑外面去干吗?玩儿那?”
见桂三的伶牙俐齿似乎不在自己之下,龙虎道长便把话头转向了一边打着瞌睡的白猿公。
“出去会个旧友,怎么着,这也碍着你事了?要不,出去打一架?”
白猿公眼都没睁,一道凌厉的剑气便直接钉在了龙虎道长的脚下一寸的地方。
“唉,这臭脾气,我才不和你打呢。
算了,不和你这个没有情趣的人聊天。
三儿啊,你看这些孩子谁能夺魁啊?”
龙虎道长瞬间把话题转回到了雏龙会比赛本身。
“我家那个云若君,保三争一吧。
其余几个,说不清,有几个我蛮看好的。
甚至,我觉得他们似乎还留着力,都说不准。
毕竟大道筑基这种东西不像修为气息,不使用出来之前,是看不明白的。
这批小子确实都很强。
和预言一样,看来修真圈的黄金时代要来了。
申屠啊,估计过不了多少年,这批孩子里就会有人超越我们咯。”
桂三的话很实诚,没有任何敷衍,声声刺耳地进入了主席台上所有顶尖宗门的耳朵里。
“呵呵,还说我有坏心思!
你小子才是真的蔫坏蔫坏的。
你这话不就是提醒这些个大家长们要尽快行动了嘛!”
龙虎道长不以为意,反而刻意地加大了音量说道。
“嗯,臭老道,你这句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我也就是这么个意思,这些个天才的名字和脸,大家都记一记啊。
该笼络的笼络,该杀的杀,可千万别客气了。
万一以后的天下第一人和你们家族有仇,可就得不偿失了哦。”
桂三终于嗑完了最后一颗葡萄,美滋滋地找了个空余的座位躺了上去。
似乎先前他说的话,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