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这个商毅他不怕遭……‘天妒’吗?!”有人低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所谓的“天妒”,是一种很委婉的说法,应该是指来自异人的敌视,以及报复。
连谈论者都不敢直接说出来,其中的危险以及那种忌惮心理可见一斑。
“商毅”在出击,并没有就此罢手,他跑去纸圣殿异人所在的区域,接着又去了归墟道场,这是“发疯”的节奏!
当然,期间商毅所过之地,也夹杂着其他道场的异人石像区域,不然指向太明显了。
“神人啊,一日间,他连着挑战多位异人!”
许多超凡者惊叹,虽然觉得他离大谱,作大死,但是,不得不佩服他这种张狂劲儿,以及格外出众的实力。
“这是在作弊,他疯狂洗劫修行手札!”有些人的眼神都发绿了,一个人连过数家道场,挑战多位异人,还未止步。
他连着出手,却没有陷入任何异危局中。
其他挑战者拼死拼活,也只有极个别人艰难获取到异人的感悟与笔记,而他则像是在快速的“进货”。
所以,部分人口不择言,不再指责他作死,而是说他在作弊。
“这莫不是一个有真圣之资的超凡者?!”有人童孔收缩,仔细盯着他看了又看。
王煊舒坦了,连着挥动“人世剑”,砍了归墟、时光天、纸圣殿多家道场负有盛名的异人,出尽恶气,神清气爽。
期间,有异人意志降临,悄无声息地附体,然而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反倒让王煊更亢奋了。
毫无疑问,这一日,他将这些异人得罪狠了,有得击败也就罢了,有的他则是在下狠手收拾。
比如,时光天真圣的亲传弟子,被他按在圣贤战场中反复地捶,用鞋底子和异人的脸比坚韧。
主要是因为,时光天的真圣在地狱搜寻过他,至高生灵亲自下场对付一介真仙,比他今日所为还离谱。
有那么一瞬间,王煊都想冲着时光天真圣的凋像去了,但最后他冷静了,没敢临近那尊圣像。
这地方是诸圣布置的,估计至高生灵都能“违规”。
他冷静过后,渐渐趋于平和,而后更是无比的安宁,颇有种事前疯如魔,事后圣如佛的架势。
许多人都神色不善,但是,却不敢破坏这里的规则。
同时,也有不少人在怀疑他的来头,莫不是真圣的私生子?不然的话,怎么敢这样作大死?
“我怀疑,刺青宫会报复,我申请圣贤战场的庇护。”王煊提剑说道。
刺青宫的人连吃了他的心都有了,但是,却不敢在这里违背诸圣的意志,不能违规围剿。
而现在他们都没有什么表示呢,“商毅”竟抢先泼脏水?完全是血口喷人。
他们是“讲究”的人,再怎么着也得等他离开石林区域再说。
这片地带有传送阵,可以直接庇护人离去,但王煊不可能这样逃亡,一走了之,因为没必要。
接下来,他成为自由人。
甚至,他在这里住下了,租了个小型洞府,去研究他得到的那些手札,琢磨异人留下的感悟等。
一群人眼红,这个商毅击败多位目标后,得到一摞异人的笔记摹本,实在是一桩无比惊人的大宝藏。
事实上,“商毅”闭关是假,避开所有人的视野才是真。
远处,王煊的真身领着机械小熊悠闲地散步,又去紫金竹屋那里喝茶了,然后他把握好时机,脱离现实世界,进入迷雾区。
接着,他快速奔行,直入密闭的洞府内。
他收起混元神泥,主元神迅速回归肉身,一气呵成,真正耽搁时间的是,他一而再的斩因果线的模湖影响。
还好,短暂入主这具身体,问题不大,他动用涟漪一斩,使用无字诀后,磨灭了所有的痕迹。
刹那,王煊回归,真身又坐在紫金竹屋中品茶了。
至于“商毅”,在洞府中凭空消失,像是于十丈密室中跃虚空而去,留给人以神秘与遐想,没有什么线索。
接下来王煊心情大好,带着机械小熊转悠,看别人比斗,血拼,闯圣贤战场。
“你不是要和异人比斗吗,我寻思着,你会惹出一定的风波,都已经向古老板报备了,你怎么这样安静与祥和,不打算出手了?”
古今的嫡系,那位领队甚是怀疑,主动找上门来了。
“我悟了,超凡之路,不应该体现在打打杀杀上,要以更超脱的视角来审视。看那新枝抽嫩芽,春回大地,望那黄叶凋零,孤雁南飞,又一个轮回,都是感悟啊,皆可见道之轨迹呈现,于平凡中直指本质。这世间已经够污浊与混乱,我们何必冲动地以言行参与,不如静默,内心光灿,明明白白参点禅,悟点道,照破迷障,斩尽尘埃。”
王煊温和地说道,全身都在发光,像是大彻大悟了,带着一种神圣的气韵。
古今的心腹,这位嫡系领队,像是不认识他了,仔细看了又看,确信他没有被夺舍。
“我信你个鬼!”领队腹诽,从他收集到的情报来看,这绝对不是一个安分的主,有古老板兜底,他能忍住?
领队提醒道:“你要是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提前和我知会一声,不要来个措手不及。”
“放心,今兄,我有分寸。”王煊点头,已经知道领队的名字——今朝。
今朝带着怀疑之色离去,不可能总是守着他。
接下来的数日,王煊安分守己,没什么大动作,只是带着机械小熊四处游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