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的操典,无论是体能、队列还是枪法、刀法,太半都是出自朕手,也不瞒你等,朕贵为天子,若是没有特别的情形,每日的操练与你等并没有什么不同,这枪法更是朕几世心血凝练而成,莫说你等刚练者,就是瀚海军里,能胜过朕的也没几个”
“几世?”,有心者还是听到了这句话,特别是孙传宇等人,不禁琢磨起来。
尼堪却没有理会这许多,他看向呆若木鸡的叶布舒,“勒克德浑!”
那“叶布舒”听了浑身一震,此时已经完全放弃抵抗的遏必隆现在终于知晓此人是谁了,不过为时已晚。
“好你个勒克德浑,假意从龙城突围,分成两路,一路由叶布舒假扮你真突围,而你,就是为了投降我军,从而得到接近朕的机会!”
尼堪眼神也包含激赏,“可惜,你还是功亏一篑,你可知晓,你失算在哪里?”
只见那“叶布舒”在脸上胡乱折腾一番,等他将手放下来时,脸上已经没了那乱蓬蓬的大胡子,而是一幅眉清目秀的模样,不是那多罗贝勒勒克德浑是谁?
“真的叶布舒也落到你等手里了?”
尼堪更加激赏了,他点点头,大喊了一声,“带叶布舒!”
尼堪的声音既低沉又有几分激越,穿透力竟不亚于任何一个看起来威猛无比的猛将,令在场的降将们都是一震。
不多时,从孙传宇后面的亲卫队里出来了一骑,那人身材极为雄壮,脸上也满是胡须,不过修建得颇为整齐。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叶布舒。
此人来到尼堪附近后,就赶紧下马跪了下来。
不是朝向尼堪的,而是对着勒克德浑的。
“主子,这是奴才最后一次给您磕头了”
勒克德浑却将脸朝向一边,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
叶布舒给他磕了一个头后便站了起来,“勒克德浑、遏必隆、刚铎,大势已去,别负隅顽抗了,赶紧下马就擒吧”
此时,遏必隆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声喝道:“叶布舒!你个奴才,我大清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何敢如此?!”
叶布舒此时就在尼堪眼皮子底下上了战马,他策马跑向遏必隆,一边还大声说道:“黑水三部,达斡尔、锡伯、黑斤,皆索伦人也!”
就在他错愕间,叶布舒手里的虎枪枪尖已经刺进了他的脖子!
与此同时,从降将中又飞来两骑,一骑是佟养甲,一骑是恩格图,他们一人飞向刚铎,一人却飞向勒克德浑。
不多时,勒克德浑三人的脑袋都落到了地上,此时尼堪却大喝一声:“佟养甲,你做的好事!”
佟养甲赶紧下马跪倒在地,“主子,奴才冤枉啊,并没有做对不起大夏的事”
冷笑道:“代善与你分别时,与你说了甚?”
佟养甲大惊,这种事怎地皇上已经知晓了,赶紧以头抢地,“主子,倒是有一些事,本来想这次训练完毕后再将名单奉上……”
“也罢”,尼堪说道,“看在这半年你并没有作恶的情况下,暂且放过你,回头与王文慧分说清楚,你可明白?”
“嗻!”
……
一场“会操”竟以这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方式结束了,会后,尼堪还当场对降将们的去向进行的安排,等轮到孙定辽时,尼堪面色又是一沉。
“孙定辽,你可知罪?”
此时尼堪已经回到高台就坐,孙定辽听了赶紧跪了下来,“末将不知有何罪责”
“哈哈哈”,尼堪笑道,“你这厮,文武双全,别的什么都好,就是不老实,朕问你,里到学校的第二日,在洗漱时否拧坏水龙头一根?”
一听是此事,孙定辽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赶紧低头回道:“确实是小的干的,当时初入大营,不不不,学校,生怕恶了教官,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
尼堪此时站了起来,不禁对着孙定辽,还对着高台下一大众降将。
“诸位,你等在半年之内都通过了考核,别的不说,朕生平最恨知情不报者,你等可以犯错,不过一定要禀报,若是知情不报者,便是犯了瀚海军的大忌!你等可记住了?!”
“记住了!!!”
台下传来一大阵回声,尼堪满意地点点头,他将孙定辽扶起来。
“原本以你的成绩、能力、年龄,完全可以到骑兵旅做一个副指挥使的,如今由于知情不报,却只能到骑兵团做一个副指挥使,你服气吗?”
“服气,服气”,能捡回一条命就是烧高香了,孙定辽赶紧磕头如捣蒜。
尼堪亲手将他扶起来,让他回到了台下的大队里。
看着这些人,尼堪眼里精光大盛。
都说满洲八旗厉害,实际上为大清打下江山的还是眼前这些人,除了长江以南的左良玉部众、高杰部众、张天禄兄弟,历史上满清席卷大明,实际上靠得就是这些人啊。
何况,眼前这些人,不仅仅在疆场上纵横驰骋,后世在中国担任巡抚、总督者不计其数,可都是文武双全的人才啊。
他们才是满清手里的利器,能成为满清的利器,何尝不能成为我大夏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