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殛息源血(1 / 1)
“我的真正身份?什么?
就是你说的殛息源血?那又是什么东西?”
“具体我不能告诉你太多,否则你出了我的空域,可能会被此地的九头虫神念察觉,那你就会被它直接灭杀的!”
苍甲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又警惕地扫了眼识海四周,才继续道:
“你只需知道,殛息源血是种特殊血脉,待其成长到一定程度,便能唤醒某种强大的生灵。
而这巨渊中的九头虫一脉,正是那强大生灵的死对头,他们一旦发现你身具殛息源血,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灭杀你。”
“九头虫?
你是说此巨渊中那种长着九个头颅的古兽?”
苍甲说的信息太多,墨居仁只能一个一个理清。
苍甲先是放出一缕神念扫过四周,确定没有异常波动后,才凑近了些:
“正是,此兽名为烛九阴,和我族霆狱雷蝎一样,乃是上古异兽。
万千年前,这片巨渊本是我们霆狱雷蝎的一处栖息圣地,只因我族始终忠诚于殛首,所以遭到烛九阴的偷袭。”
顿了顿,苍甲的语气添了几分沉重:
“那场大战后,我合体期的本体被烛九阴重创灭杀,这具分身也在逃亡中被擒。
不过那头烛九阴也被我本体拼得重伤,早已油尽灯枯。
临死前它施展大神通,布下神念封印,将整座巨渊彻底封锁。
苍甲叹了一口气,似是回忆起当年的惨烈,随后又继续讲述:
“为了从我口中套出更多殛首的秘密,烛九阴族人便将我囚禁在紫塔,日夜用刑拷问。
只是他们没算到,我们霆狱雷蝎还有一项隐藏的天赋神通。
能利用雷电撕裂空间,创造异境。
倒让我能借着每次雷刑的力量,偷偷使用这神通,历经数万年,硬生生一点点凿出这处藏身空间。
随后在一次雷刑中假装元神溃散,放弃肉身,让部分元神躲进了这里。”
墨居仁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先是那头九头怪蛇,竟会是传说中的烛九阴。
传闻此种生灵,可是能掌控昼夜流转的。
不过在此世界中,烛九阴是一种特殊存在的九头角龙。
蛇化蟒,蟒化蚺,蚺化蛟,蛟化龙,故也称角龙或蛟龙!
“那你说的殛息源血是怎么回事,在下自身体内情况,可丝毫没觉得有异常!”
墨居仁他身上所有的异常,能匹配上这个什么殛息源血的,就只有那古怪的四色元神。
若不是元神的问题,那就只有修炼的功法《九殛变》了。
这功法名字倒是和殛息源血沾了点边。
“殛息源血,是殛首的本源所化,具体产生的过程我也不清楚。
等以后你修为境界足够,自然会知晓一切。”
苍甲的声音缓了缓:“不过我却能从你的元神气息中感知到它的存在。
而关于殛首的事,如今还不能让你知道,否则你绝对逃不过烛九阴残念探测。”
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自是让墨居仁心头满是不满。
可苍甲不肯明说,他也没有半分办法。
何况若对方所言非虚,有些事确实不能轻易知晓。
“你说的那个殛首,若是真唤醒了,全盛时期是什么修为啊?”
短暂思索后,墨居仁问出这个能间接判断事态大小的问题。
以苍甲全盛时合体期的修为推算,即便他能进阶大乘,其首领的境界至少也要高出一两级,大概率是太乙玉仙之流。
再不济,撑死也就到大罗金仙了吧?
总不至于能越过噬金仙的虫祖去?
“关于殛首的事,你知道得越多越麻烦,你只需晓得有这么号生灵就行。”
苍甲避而不答,话锋一转道:
“不过围绕这族的血脉等级,你倒可以听听。
其实很多种族生灵,按血脉纯净度分,战斗力和成长性天差地别。
血脉占比六十以下,叫银线级!
六十到八十,是玄甲级!
八十以上,便是金纹级!
不管什么生灵,只要有血脉天赋,都可以按这个划分来。”
苍甲顿了顿,似是想让墨居仁掂量掂量烛九阴的厉害,又道:
“本座在霆狱雷蝎一族,血脉才够着银线级,本体修为已到合体后期。
封印此地的那头烛九阴也是银线级,同样是合体后期,离大乘就差层一步之遥。
再往上的玄甲级,金纹级的烛九阴,神通只会更霸道,境界更是深不可测,真要盯上你,你觉得能跑掉?”
墨居仁听着,心里打了个突。
照苍甲这说法,金纹级的霆狱雷蝎,顶峰怕是得摸到大罗境。
那他口中的首领,难不成还真是个道祖?
若是这样,这事可就不是一个灵界能了结的了。
如今他平白成了这劳什子殛息源血,危机又重了几分。
“跟我说这些,你到底想干嘛?方才你说要助我一臂之力,又是什么意思?”
苍甲见墨居仁神色松动,没了刚才的敌视,语气也缓和了些,带着点循循善诱的意思:
“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咱们不是敌人。
你是殛息源血,唯一的出路就是召唤出殛首,和他们对抗。”
他话锋又一转,继续引诱道:
“其实当殛息源血,也不全是坏处。
你没发觉吗?你的修炼速度,至少是旁人的数倍。
还有,你真以为自己是金雷火土四灵根?”
别的话墨居仁还能保持怀疑,可一听到灵根的事,他顿时来了兴致,急忙追问:
“听阁下的意思,莫非我并非四灵根?
“嘿嘿,炼虚期之下,说灵根也是灵根,说不是灵根也不是灵根!”
苍甲晃了晃脑袋,得意地卖着关子,引得墨居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正想冷言讽刺几句,就听苍甲收敛了笑意,正色道:
“此事,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说,说了对你进阶炼虚会有极大影响。
等你进阶炼虚以后,自会明白一切的!”
这般说了等于没说的话,更让墨居仁气结。
“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那你说说接下来要我做什么吧!”
墨居仁带着几分不耐,语气里满是嘲讽:“这总能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