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胡夫人龚氏不满丈夫在外寻花问柳,抱着孩子跳火场报复丈夫。
也有说平西将军不满夫人管的严厉,放火烧妻杀子,打算悄默默迎娶外面的小妾进门。
更离谱说是外室带了一群蒙面人深夜放火烧屋,想烧死夫人全家,好入主正房。
真是说啥都有,皆是些不着调的言论……
玉琳琅一路听着八方流言回到镇妖司,直接让人领他去牢房看阴癸。
这大爷倒是逍遥自在,即便已入大牢,却张口让青牛给他弄来些吃食,吃饱喝足后一副悠闲之态。
玉琳琅面无表情盯着他瞧,“吃饱了?”
“瞧玉狐大人这话问的。”阴癸靠在牢房墙上,冲她咧嘴笑,“好像能吃多好一样。”
玉琳琅懒得跟他贫,直接开门见山,“能老实回话了么?”
“那自然可以。”阴癸满面含笑,“玉狐大人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琳琅让人打开牢房门走进去,牢头立刻吩咐狱卒给她搬来张长凳。
玉琳琅又让人搬来简易长桌和凳子,让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吏坐下记录。
“你和户部侍郎府葛大姑娘,沈府六姑娘沈晴儿有何仇怨?”
阴癸再度冲她咧嘴直笑,答的很是敷衍,“并无任何仇怨啊,也就是她俩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就送她们上路而已。”
小吏做笔录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看阴癸,微皱眉。
此人说话语气太过随意,好似那死去的二女并非人命,同菜市场的鸡鸭并无差别。
“什么叫时间差不多了送她们上路?你是给她们测算好时间的?”
“对啊,我还提前模仿何公子的手笔,分别写了信给她俩。”
玉琳琅无语,心道这何公子是造了什么大孽,个个喜欢模仿他的信笺。
“那你为何杀她俩?你同将军府有仇而已,同这葛小姐沈小姐又有何关系?”小吏忍不住追问。
“都说了她俩时辰到了!该死。”阴癸扫了小吏一眼,还呵斥他,“你好好做你的笔录就是,为何打断玉狐大人说话?我只回答玉狐大人的问题,不要同你讲话。”
小吏无语。
玉琳琅也沉默半晌,这才又问,“说说你怎么杀她们的。”
“玉狐大人您不是早猜到了么?三年前瞧见王要贵杀人抛尸的就是我。三年后,我见那俩女人时辰差不多了,便一一送她们上路。用的杀人、抛尸手法其实和王要贵都差不多。”
“只是我比他聪明些,算了时辰还测过水流风向,以便让尸体顺着我的预期流向,在某个时间点,流到大家能注意的地方。”
“哦对了,我比王要贵那杀人手法可精致多了。他那是用小刀子捅穿人家的脸,我就不一样了,我用妖魔爪,轻松又快速,还能让女死者身上带有妖魔气息,是不是很聪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