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很。
如今的谢逾,不怒自威,威仪天成。
然而,往昔,国寺里的谢逾,就像是一只露着獠牙的小兽。
其变化之巨,以至于她一度不敢将两人等同视之。
“也就是那时,我从小沙弥的口中知晓了谢逾的习惯。”
“你昨夜为何不问?”
顾笙揪着萧砚随腰间的玉佩,气势汹汹道“长本事了,萧砚随。”
“现在憋事情都能憋一天了?”
“有本事你倒是继续憋着啊。”
憋死了还省的被千刀万剐呢。
萧砚随嘿嘿一笑,索性解下了腰间的龙纹玉佩,塞进了顾笙手心。
而后挠挠头,紧皱着眉回想“那乾熙二十年的仲夏,朕在哪里?”
“你说呢?”
顾笙心安理得的把玉佩塞进了袖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反问。
“是朕不知天高地厚非要降服北胡的烈马,被马蹄一脚踹伤了腿?”
“还是朕突发奇想瞒着父皇,偷偷混到了关外想上阵杀敌保家卫国,被当成内奸绑在火堆上差点儿被烧死?”
“还是朕跟着一帮招摇撞骗的方士学炼丹,烧了东宫,被父皇关禁闭?”
顾笙:大可不。
既然都大发慈悲的让她觉醒了,就不能直接告诉她叛贼头子是谁?
细细想想,她口中的叛贼头子是这本男频朝堂逆袭大爽文里的替天行道的正义主角,她和萧砚随还有谢逾才是正义主角要打倒的反派。
这个认知,真糟心!
顾笙的脸色变了又变。
“萧砚随,你说,到底是谁要把咱俩……”
顾笙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萧砚随沉思良久“实在想不出来。”
“朕与人为善,从不多管闲事,按理说应该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才对。”
顾笙嘴角抽搐,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