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陌洱和罗博对于她如此强烈的反应表示非常震惊。
“找到一批人合适的人？你怎么确定？难不成直接问？”
曲悠皱眉反问，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烦躁不安。
“对啊，就是对稍微显露出兴趣的人详细询问。”
“有兴趣？那他们也是默认这是假的，只是个假设或者故事。”
“所以才要再详细把这个事实讲给他们。”
“你想被当成疯子还是神经病？”
陌洱没想到曲悠会直接这么呛声，甚至还有些咄咄逼人。
这和陌洱之前从罗博口中了解到的，以及在博物馆办公室里面所见到的她都截然不同。
罗博口中的“球球”是脑洞大开的女神，而博物馆里的“曲分析师”是冷静自持的女强人。
而现在，陌洱只感觉面对着的是固执己见拒绝交流的老板，就像曾经大学里共事过的项目组长。
一经这样发散联想，再加上本来莫名其妙被呛了这么一下，陌洱也被激起了情绪。
自诩绅士的他，自然不会直接和女士争吵。
但是不妨碍陌洱阴阳怪气。
“曲大作家，那您有什么高见呐？”
曲悠似乎没有听出他的阴阳怪气，反倒是显得很自信的侃侃而谈。
“首先呢，肯定不能向你说的这样找一大批人。最多以小说或者漫画这种方式来简单写写，真真假假的，让大家能够意识到有哪里不对，但是具体又没有确切消息就行了。”
在旁边神游天外的罗博，突然听到曲悠cue到了漫画。
作为漫画画手，他也没注意到女神前后到底说了什么，就呆呆的点了点头。
点了两三下，他仿佛才反应过来，猛然出声问了出来：“什么？！”
由于声音过高，罗博注意到另外两个人震惊的表情，他挠了挠头，“嘿嘿”傻笑了几声。
“我我我······坐的时间久了就走神了嘛”
也多亏了他这么一打岔，陌洱和曲悠之间针锋相对的状态才缓和了一些。
“咳咳咳······反正我坚决不同意告诉太多人，人心难测，我们没办法确定别人会不会后悔知道这个消息。”
曲悠故意咳了咳，重新将话语权拿了回来。
陌洱捏了捏眉心，试图再说服一下她。
“我知道人心难测，但真真假假就意味着不是明确的非黑即白，中间灰色的范围最适合恶的滋生。我不确定别人会不会后悔知道，但是通过之前那么多动物实验推测，我很肯定最后无辜的受害者肯定会后悔——他们没有提前知道这个消息。”
“你都说了是根据动物实验推测出来的。”
很显然，曲悠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陌洱又用力捏了捏眉心，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桌上笼罩的寂静，甚至压抑的有些让人喘不上气。
罗博看了看陌洱，又看了看曲悠。
凭借多年做兄弟的默契，罗博很明显感觉到陌洱已经有些想摆大烂了，他已经不再有耐心用来再去说服曲悠了。
而曲悠的神态和微微前倾的坐姿，也毫不掩饰她寸步不让的强势态度。
这两人的态度，罗博也不敢像之前那般插科打诨来缓解气氛。
他想打破这寂静，可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万幸的是，咖啡厅的侍者用托盘端着咖啡来到桌边。
“三位请慢用。”
罗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期待听到这句话，也从来没觉得这短短五个字能够如此的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