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时分,华灯初上,江余和二牛走在西湖的湖畔边,江余哼着小曲儿,眼神浪荡的吟道:“七月人间飞烟火,西湖边上脂粉香。”
“大哥!!!”
“二牛,什么事。你说。”
“你看起来好骚啊!!!”憨厚的二牛,从来没见过这么骚气的江余,两眼直愣愣看着他,忍不住直言道。
江余一阵无语,不禁眉头一低,略显窘态的纠正道:“你懂什么呀!这叫风流潇洒。”
“走快点,不然赶不上船了!!!”
说罢,江余便转身加快了他那骚里骚气的步伐,摇头晃脑间,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文人墨客,迁客骚人,风流倜傥还得是我呀!!!”
西湖白天的风景吸引游人,夜晚的风情更加撩人,尤其是那些公子少爷,最是喜欢纵情声色之处。而江余和二牛现在所处的位置便是杭州最具风情的地方——西湖码头。
西湖码头上流传着这样一句,“夜夜笙歌夜夜摇,西湖船里道春宵。要问春宵何处有,繁花簇里乐逍遥。”
乍一眼看去,此时正是西湖码头最热闹的时候,码头上人头攒动,一顶顶精美的轿子放置在一旁,下轿之人皆是公子、老爷,一个一个衣着华丽,脸上挂着别样的笑容,想必他们都想来探一探船上别样的风情。
“哎呀!!!张老爷,别来无恙啊!!!”
“嘿嘿!!!王老板,今儿个你又约了小春桃吧!!!”
两个刚下轿的中年男子,一眼便是认出了对方,笑吟吟地互相打着招呼道。
“唉哟~张老爷,王老板。您二位怎么才来啊!我们家的小春桃和小秋桃可想死两位了呢!!!”就在两人攀谈间,一道尖细谄媚的女人声音从码头一边传来,尾音故意还拉长了几分。
女人约莫四十左右的样子,身体偏胖,头上挽着发簪,穿着一身大红细花洋绸,手上画着杨柳垂地的圆扇不时的摇动着,脸上虽有不少的皱纹,但是涂得火红的嘴唇却是洋溢着止不住的假笑,尤其是嘴边的那颗黑痣,让人根本想象不出她年轻时候的模样。
在中年女人热情的接待下,两位老爷乐呵呵地上了码头的花船。
不错,西湖码头停靠的正是一艘艘装扮华丽精美的花船,它们如同陆上的楼阁一般,分为几层,每一层都挂满了吊脚小红灯笼,黄瓦铺就的船顶,红木雕刻的围栏门窗,透过门窗向里看去,里面粉红的纱帐垂地,时不时穿过一个俏丽的姑娘,清脆的嬉笑声音不曾断绝,好似一个风流快活的独立世界。
江余和二牛此时就立在西湖码头前,今晚二人都好好打扮了一番,江余穿着一身云纹银白丝绸长衫,腰间挂着一枚玉如意样的白玉吊坠,手上一把折扇不时轻轻摇动,其上还写了两个大字—“低--调”,除了那一头不一样的短发,乍一看去,还真有几分风流才子的韵味;二牛也是装扮了一番,但是对比江余却是简单了许多,只一身灰色长纹布衫,长衫之下,隐隐显露出几分肌肉,那般模样看上去不像是来逛花船的,而更像是江余的保镖。
“大哥,我打听过了,陈烨今晚会在这艘船上!!!”二牛凑到江余身后,指着码头边停靠着的一艘最大最豪华的花船小声说道。
“哎哟~好俊的公子呀!!!进来玩玩儿???”一个老鸨子,扭着大屁股,凑上前来套近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