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已是累到极限,反正也没有外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休息。
“你这个女人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丑死了。”
“谁敢说我丑?”
小夭跳将起来,那人声音是从头顶上的树上传来的,抬头望去,是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郎。但见他剑眉星目,鼻梁挺拔,唇角上扬,扯出一抹不羁的讥笑。
小夭并非真的生气:“呵呵,你确实长得比我好看那么一点,但我也不至于丑吧?”
小夭转向海生,想让他评评理。海生并不说话,只是笑着摇摇头。
“毛球,你何必还捉弄小夭,快下来吧!”
毛球轻轻往下一跃,背着手站在小夭面前,小夭不敢相信地看着海生,又看向毛球。
“你……是毛球?”
“我现在不叫毛球,我的名字叫霜羽,是我的师父阿獙和烈阳取的。”
“哈哈哈哈哈,毛球,你化形了!真好,真好!”
小夭激动地扯着毛球,毛球很是不耐烦:“你这女人,不要弄脏了我的衣服。”
小夭突然顿住,愣了一会儿后,蹲下身子从地上抓了两把土,迅速抹到了毛球的衣服上。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小夭留下呆若木鸡的毛球和海生,逃命似地跑开了。
不一会儿,山中传来一声怒吼:“我要灭了你这个女人,谁也别劝我……”
小夭许久没有这么心情舒畅了,在玉山的转了一大圈,才找到阿獙和烈阳二人。此时他们正坐在石桌前喝茶,见到小夭也不感到惊奇。
阿獙慢悠悠地说:“小夭,你怎么惹着霜羽了?”
“没什么,就是往他的衣服上扔了两块泥巴,人哪,太爱干净了不好。”
烈阳翻了个大白眼:“他倒是像他主子,最是爱干净。”
再瞅瞅小夭:“你也像,这白衣服穿得都乌了,还舍不得换呢?”
小夭讪讪笑道:“嗨,我这是懒怠妆扮了,不用每天想着穿什么,乐得自在。”
“哼!那九头怪怎么样了?”
“挺好。”
“挺好?你来玉山做甚?”
“我来看看毛球……”
阿獙温柔看着小夭:“小夭,你身体近来如何?”
“我……常常心口痛……这一两年,总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阿獙和烈阳如何不知小夭的难处,二人也十分心疼,仔细给小夭诊了诊,竟是油尽灯枯的大势。
阿獙问小夭这些年到底是如何救相柳的,小夭并不隐瞒,如实相告。烈阳知道小夭每月取心头血喂养相柳,又急又气。
“你二人,不是他舍命救你,就是你舍命救他,还偏偏总选在我们这个地方,眼不见为净,赶紧走吧。”
小夭知道烈阳说的是反话,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伤了他们的心,也不敢吭声。
阿獙叹道:“小夭,你这身体多灾多难,断不能再这样折腾下去了,你真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吗?你且在玉山好好休息一段时日,听你描述,相柳那里暂且也不会有事,待我和烈阳想想办法。”
“不是让我赶紧走么……”
烈阳一听她这话,气得跳脚:“平日里也不见你多言听计从,偏揪住我一两句气话不放,真是讨打。”
毛球一直在暗处听他们说话,知道自己的主人一切安好心中甚是高兴,再听到小夭为了救相柳竟然快把自己折腾死了,还如当初主人救她一般取自己的心头血,真是可悲可叹,对人间情爱又多了一分了解。
“喂,你真的快不行了?谁让你逞能,明明不行,还偏要取什么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