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盛大场面(1 / 1)
晨光初绽时,乾坤领地城墙上还凝着霜花,领民们呵出的白雾在寒风中散成细碎的银纱。
老张头攥着竹扫帚划过青石板,积雪簌簌滚落的声音惊起了檐下麻雀。
他望着城门处新挂的朱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极了以前见过的嫁船红帆。
几个少年抱着干草铺在迎亲必经的拱桥石阶上,最小的丫头踮脚去够桥栏残雪。
炊烟从街尾酒肆的陶烟囱里漫出来,混着蒸米糕的甜香。
驼背的周掌柜踩着木梯悬挂琉璃灯,冰棱坠在他灰白的鬓角,映着灯笼就像戴了满头星子。
远处传来叮当铜铃声,运送红绸的马车正碾过未扫净的雪辙,车辙里融化的雪水泛着粼粼金光,仿佛给青石路镶了道流动的金边。
今天是孙禄堂的婚礼,作为领主他的婚礼自然是比之前陈长平还要隆重的多。
不光是几个分领地,乾坤联盟不少大佬也会过来参加。
他们昨天收到了孙禄堂亲自发的请帖。
......
李世民负手立于殿中,指尖轻叩紫檀案几。窗外梧桐叶影婆娑,在他玄色锦袍上投下细碎光斑。
“将库存的明光铠都取过来。“他忽然开口,声音沉如古井。
“尉迟恭你过会和我一起过去,穿的正式一点,这是我们第一次去乾坤领地。”
“遵命,陛下我们带多少人过去?”
“就带几个护卫就够了,这次参加婚礼不要多带人,在乾坤领地安全的很。”
......
刘邦负手立于马厩前,上百匹战马正被仆从系上红绸,油亮的皮毛在余晖中泛着缎子般的光泽。
他伸手抚过一匹黑马的鬃毛,指腹传来温热触感,马儿却突然打了个响鼻,惊得檐下燕子倏地掠过水面。
“孙禄堂盟主肯定会喜欢您送的礼物,这可是难得的战马可以组建一支百人的重骑兵。”
“不过我们的这些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
“我们领地也需要骑兵部队!”
“做事要看长远,不要计较眼前的得失。”
......
第一个到孙禄堂领地的人是朱元璋,他一来到孙禄堂领地就受到了诸葛亮的亲自招待。
“不好意思朱议员我们盟主这个时候在换装,我是领地军师就由我来负责招待外宾。”诸葛亮带着歉意说道。
“没关系,这个我能谅解。”朱元璋点点头。
“接下来我先带您参观一下领地,您可以好好的游览一下。”
朱元璋刚走出城堡就停下了脚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不远处巍峨的城墙如巨兽盘踞,青砖垒砌的垛口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心,掌心渗出细汗,这城墙竟比他们领地还要高出不少,领地内道路可容五骑并行。
城内箭楼密布如蜂巢,远处传来铁器碰撞的脆响,他循声望去,大量兵营错落分布在城堡两侧。
陌刀军正在校场操练,陌刀反射的寒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秋风卷着沙砾拍打在铠甲上,他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孙禄堂比自己领先太多了,光是士兵数量就要远远超过。
他放眼看过去就看到了不少巅峰兵种。
自己还是得好好加油,这段时间有些膨胀了。
......
青石板路上唢呐声穿透薄雾,孙禄堂勒紧大红喜服的箭袖,掌心洇出细汗。
城堡内传来少女们压着笑的窃窃私语,朱漆大门“吱呀“裂开一道缝,露出半张敷着胭脂的俏脸:“新郎官且慢,墨浓姐姐要听你即景赋诗呢。“
城堡内探出的老梅枝桠上还沾着昨夜的雨珠,像极了那人含泪时的眼。
他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缰绳上缠绕的红绸,掌心渗出细汗。
“快看,领主耳朵尖都红了!“墙内爆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孙禄堂深吸口气,忽然瞥见墙角青苔间钻出几簇嫩黄迎春,被风掀动的嫁衣下摆正扫过门廊下将熄的龙凤喜烛。
“胭脂染就茜窗纱,烛泪凝成并蒂花。“
墙内嬉闹声倏然一静,唯有领民们的鼓掌声不断地传来,混着风中飘散的桂花头油香气。
当第三句“莫道武夫不解意“刚出口,那扇紧闭的雕花门突然洞开,漫天彩绸里站着凤冠霞帔的新娘,盖头下传来一声带笑的轻哼:“最后一句,留着洞房。”
......
红烛高照的喜堂里,沉香木案几上的合卺酒泛着琥珀光。
新娘沈墨浓垂首而立,站在孙禄堂旁边,金线刺绣的霞帔随呼吸微微起伏,珍珠面帘在烛火中流转着细碎光晕。
李世民手中的犀角杯突然倾斜,酒液浸湿了织金蟒纹的袖口。
他凝视着新娘露出的一截皓腕——那肌肤在红绸映衬下宛如雪里透胭脂,腕间翡翠镯子随着脉搏轻颤,像一泓被春风拂乱的碧水。
虽然没有看到脸,但仅从身段就能看出是一个绝世美人儿,连他都有些心动。
王世充的青铜酒爵哐当砸在青砖地上,他看见新娘转身时腰佩的禁步玉环竟纹丝不动,素白指尖从喜服广袖中若隐若现,指甲盖上淡粉的月牙像初绽的樱花。
青石砖地沁着初春的凉意,檀木供桌上并排的两盏长明灯将新人影子拉得细长,投在斑驳的粉墙上如两株相依的瘦竹。
沈墨浓垂眸盯着自己绣鞋尖上的并蒂莲,盖头下传来沉水香混着炮仗硝烟的气味。
司仪高喊“拜天地“时,她忽然听见身侧传来衣料摩挲声——是孙禄堂在偷偷用袖口拭汗。
喜娘递来的红绸带中间结着同心结,被他掌心汗浸得有些发潮。
天井忽然灌进一阵穿堂风,檐角铜铃叮当乱响。
沈墨浓透过盖头下沿的缝隙,看见孙禄堂玄色靴面上沾着片柳叶,想是方才沾的。
她下意识要伸手,又猛地攥住自己嫁衣下摆,石榴籽似的指甲险些掐破绸面。
外头看热闹的领民们突然哄笑,原是廊下挂着的红灯笼被风吹得打了转。
孙禄堂喉结滚动,盯着供桌上孤零零的两杯茶——本该敬父母的双喜盖碗映着烛光,釉面下暗纹如泪痕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