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略有些不自在,忽然从后背掏出了一个一卷包好的轻纱,从窗口递给了辛黛,淡声道:“给你的。”
既她已经道歉让出那匹轻纱,他也不好再追究,只能连夜将京中最大的绸缎装掌柜从睡梦中揪了起来,花了两个月的月俸新买了一卷最新的冰丝轻纱给她。
然而,辛黛竟没有将病死轻纱拆开,反而推了回去,淡声道:“多谢世子爷费心了,只是我在府中吃穿不缺,现下又非时节,贸然受了世子爷的礼,怕被下人说闲话,天色很晚了,世子爷赶紧回去休息吧,被别人看到你在此处,又要编排我了。”
说罢,啪地一下,辛黛毫不留情地关上了窗子。
徐怀瑾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见她呼的一下,竟是将灯也吹熄了。
屋子里头乌漆麻黑的,连影子也看不见了,窗外院子,月色正当空,皎洁如玉,清透如水,映得徐世子出尘绝世的俊脸竟有些神色恍惚,不知所措。
“辛黛——”徐怀瑾又扣了扣窗子,低声唤道。
辛黛真真不想明日起来听见府中传她不知检点的传言,所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些许,心里头只求他快些离开。
徐怀瑾还想打开窗子将手中的轻纱放进去,然后用力了两下,却发现窗户从里头扣死了。
他一张脸的脸色更加精彩纷呈了,只好抱着那匹轻纱离开了清兰院。
次日一早,辛黛是被蔡嫲嫲喊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