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一直候在一侧,表情上未曾有任何起伏,他始终是冷冷淡淡的态度。
在未曾知晓书信上的内容之时,他便表示的一副从容淡定的神态。
徐春知晓,必然又是皇宫里那些事情。
那些小动作不断的人始终不肯停歇自己的手脚,接二连三的在危险的边缘徘徊。
世子恐怕也是心里头压抑许久了,因着此事差点爆发出来。
徐春跟随在徐怀瑾身边许久,最能体会出来对方的心情。
“那些老家伙当真是无所事事,乐不思蜀。”
能够令着他如此言论,想必也是心中积怨许久了。
“王爷认为,那些大臣如此发言,错在何人?”
“徐春!”徐春发言向来足够谨慎,这一次怕不也是被这些烦心事逼迫的。
徐春心疼主子,才会如此发言,徐怀瑾显然是看得出来。
他希望对方收敛一些,不要为一些事情将着稳重的性子给抛却。
“属下失言。”徐春连忙收起态度,低着头不敢再发言。
唯有徐怀瑾盯着那封密令许久,缓缓抬起胳膊将着那封密令烧毁。
有些东西,始终是留不得的。
椒舒殿中的那位,人端正坐着,手中捧着一本诗经翻阅着,脸色略微泛白。
太子妃从正门而入,身后跟着捧着汤羹一道前来的宫女。
太子妃行至内侧,跪下请安。
端坐着的那位招着手,目光示意对方,对方方才起身款款而至太子一侧,手取过汤羹,正对着太子那双清明的双眸。
“太子终日劳碌这些琐事,臣妾又帮不上忙,看着尤为心疼。”
说罢,那一勺放在了太子的嘴边,等待着对方喝下。
“补气血的。”
太子缓缓张开嘴,吞咽下去,二人之间,相互为衬。
太子握着太子妃的胳膊,示意对方放下那碗汤羹,反手握着对方的手腕,拍打着对方的手腕处,神情略有疲倦。
“安兰,你不必日日前来此处的,为我熬制汤羹。”他一副心疼对方的模样,对方将着那份感动装在脸上。
“爷说的哪里的话,臣妾是您的妻子,这些事情不过都是一个妻子分内之事,谈不上劳苦。”
她知晓对方什么意思,不过是顺着对方的意思继续说下去,那一副神态委婉,瞧着毫无做作之举。
待盛安兰离开,太子的侍卫方才上前,靠近着太子的位置质疑道:“殿下当真信得过娘娘?”
“信与不信全在一念之间,在她而不是在我。”太子抿了口茶水,想起方才汤羹苦涩的味道,不由得心头酸涩。
“如今天朝岌岌可危,父皇如坐针毡,你我之间更得小心行事才是。”
便是枕边人,他纵然是喜的,也不敢全然相信。
“属下听闻,皇上近日对淮远侯府的小世子颇为看重。”
“那人是倾世之才,百年难遇,父皇能够赏识他,在情理之中。”
父皇看重人才,他亦然。
他并不想等他接手江山之日,江山已经岌岌可危,亏空的厉害,他成为一个傀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