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灵活的贼子,本官看你还能笑到何时何地。”陈县令咬牙切齿道,同着白日里的那个人完全截然相反的状态和模样。
他说话的口吻带着一股子狠劲,恨不得立刻将着徐怀瑾斩杀一般儿。
他的眼睛里充斥着血气和贪婪之态。
一旁的差使们因着事情没有办好,一个个都不敢抬着头颅看向陈县令。
当天夜里,他们便被罚跪了一整夜,第二日里还要站直了身板面对着徐怀瑾等人。
他们对陈县令的行为说白了也是厌恶的,但没有一个人敢揭发陈县令。
在衙门里当差,并非是件容易事。
他们拿着衙门里那份微薄的收入养家糊口,谁都不想摊上大事。
与其他们揭发倒不如等待着徐世子自己发觉,他们只不过是下属,也没有做的亏心事。
那些差使并不是害怕陈县令,而是害怕陈县令上头的那些官员,官官相护,哪里容易被踢出局去。
徐怀瑾第二日入府衙之时,依旧是一副精神气十足的状态。
谁也不知,他们当天夜里熬了一整夜,将着所有贪污的项目都整点清楚,包括层层审批下来的官员。
上头的人暂时无法动,但已经有了确切的目光,也不是一件难事了。
而陈县令,徐怀瑾必然是要动手除掉的,剥去他这身官服。
如此贪赃枉法,知法犯法之人哪里配得上一方的父母官。
只会残害百姓,拿着百姓的钱来逍遥快活,用着银子堆积起来的白骨鱼肉享受着,不顾及民间疾苦。
这样的人留在世上,的确是有些浪费人间的烟火。
徐怀瑾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便打算着手实施,钦天司在旁,也愿意听从徐怀瑾的安排。
而此时此刻,陈县令还不知道账目被偷一事。
他当天夜里回府,询问着府上的情况,护卫回应他并未察觉有杀手闯入府上。
他以为徐怀瑾未曾想过他府上的秘密之地,倒是不曾想他早已经暴露。
而他的秘密之地也不过是徐怀瑾歪打正着撞到的。
侯府别苑之中,辛黛从噩梦中惊醒,第一时间叫的便是徐怀瑾的名字。
此时此刻,她已然是满头大汗。
苏茹跑了进来,瞧见辛黛那副模样,不自觉有些担心。
“姑娘,又做噩梦了?”苏茹替着对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方才听的她唤着世子的名讳。
苏茹知晓,姑娘这是太过于担心世子了。
担心自己的心上人也并无道理,但瞧着姑娘这几日日日都是紧绷的情绪,对身体恢复是极为不利的。
“算是噩梦吧。”她感慨着,还未曾意识过她方才提及了徐怀瑾的名字。
梦中的一切,真实而又可怕。
那把冷冰冰的刀子插入徐怀瑾的胸口,徐怀瑾错愕地望着那个人,不知所云,而后瘫倒在地,紧闭着双眼。
虽然那只是一个梦,却足够令着辛黛不寒而栗,浑身汗毛竖起。
她身在局外,无法掌控梦中之境。
只能任由着那把刀插入徐怀瑾的心脏而无法救助徐怀瑾。
她捂着胸口,有些痛苦。
辛黛在告知自己,那只是一个梦,证明不了什么。
“阿茹,我这几日常常做有关于他的梦,说是不担心那必然是假的,我只希望他能够安安稳稳归来,别的也不奢求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