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同着廊坊的主人是好友,常过来探望廊坊主人。”
“我听说这廊坊主人比女人还美……”
众人的议论声忽远忽近,渐渐消失。
而辛黛则是轻轻推开房门,人跟着踏步进去,留苏茹在外面。
杨司跟随着一并进去,为二人烧茶。
房间内的焚香似是一直都没有掐断过,冉冉香气上升,整个房间都弥漫在香气里,是一种淡淡的草木香。
那人从屏风后面走出,如步下生了莲花一般儿,拖着裙摆。
“司马公子。”
她依旧如此称呼他,既不算疏离又不算太过于亲近。
她虽没有被那些世俗礼教束缚着,可惜规避男女有别。
但同着司马漓之间的关系也是点到为止,必要可以以师徒相称。
她未嫁的夫君可是枚十足的醋坛子,说到底也是不想让那位将着醋坛子彻底打翻儿,是故与男子保持着一定距离。
“今日的棋盘我已经让杨司准备好。”
“公子是算准了我今日会来?”她并不相信这世间有如此巧合之事。
“未曾,我常常自己对弈,参与其中布阵解法。”
“确实是奇人。”辛黛闻之差异,难怪对方造诣如此之深,原是每日都在研究这上面花费了不少心思。
他感慨之时,司马漓已经坐了下来,裙摆撑开。
她正了正神色,也跟着坐下。
三局棋盘结束,辛黛输了三局。
“你若是下在此处,我或许就不会赢得那么快了。”
“结果都是输,何必追究这一子。”
“若是用在战场之上,未必不会追究。”司马漓一语道破缘由,人生如棋局,棋局如人生。
辛黛恍然大悟:“是我粗心了。”
说是要好好学下棋,然而方才那一语便没有端正态度,辛黛有些惭愧。
她总是将小女儿的一面摆在台面上,心态还没有彻底成熟。
所说的话也都带有些许稚嫩,口吻偏轻。
“听闻你要嫁人了,这枚玉佩便赠予你作为嫁妆,日后这里,你就不必再来了。”
杨司一震,目光看向司马漓,刹那间又赶忙收回。
公子做的这个想法她并不知情,是故有些差异,又不知是否该开口说些什么。
但公子的性子着实难以猜透,能够有如此选择倒也不为过。
只不过对象是侯府表小姐,公子做的这个决定就让人难以猜测了。
“司马公子是何意思?”他们是朋友,她为何不能来?
辛黛有一瞬间的不解,但在下一刻,所有的困惑似乎跟着那一阵风迎刃而解。
手中的那盏茶还在冒着热气,她解下腰间的玉佩归还给司马漓。
“我此前既称呼你一声师傅,我们之间的关系便还是友人,公子又何必庸人自扰,想那些多余的事。”
辛黛以为,对方是在担心他们之间的关系给她名誉造成伤害。
她毕竟是侯府未过门的媳妇,受着众人瞩目,可不是小门小户的身份。
司马漓的担心并非是多余的,辛黛心中也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