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水一事非同小可,女帝听说了兼州官吏历年来鱼肉百姓,朝廷赋税苛刻繁杂,百姓苦不堪言,而这个兼州府衙却敢在女帝执政安抚兼州之后顶风而上,是在是玩得一手好灯下黑。
“天子脚下不远的兼州竟然有如此枉顾皇恩之人,恐怕其所言背后之靠山非同小可。”一个大臣缓缓开口,他举着象牙笏,威严不可忤逆的气势在朝堂之上蔓延开来,谁不知这背后的敌对关系全指石川一人,朝堂之上的气息变得十分微妙。
女帝明眸微微下视,就连朝堂的老臣们也看不清楚女帝的倾向哪一方。
“皇上,臣认为兼州府衙之招供不可信,防止其污蔑朝廷命官,狗急跳墙,臣建议必须急而除之!”石川红口白牙,几句话就将此事以胡搅蛮缠,浑水摸鱼的姿势掩盖了过去。
女帝大发雷霆,此次却非要朝臣给一个解释!
宣旨小太监在下朝之后挨个去了各位朝臣的府邸告知,皇上令诸位大人互相指证,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奸佞!
以前谢胭看到历史书上的时候,还有史料,只是觉得几个人的一生只是被简练的几行文字带过,多少都会觉得有点失衡。
一直到了谢胭到了大吾朝之后,所有后宫的步步血浪,前朝的尔虞我诈,权臣王侯之间的夺权倾轧,帝王心术,百姓无论如何都是疾苦时多,各个国家之间的抢夺城池州郡,就只是为了扩充舆图和自己的野心。
谢胭亲眼看见,亲身经历过后,好不容易趁着出宫,兼州一行却又步步坎坷,谢胭和梁恋都知晓,朝堂之上有人不想让她们顺顺利利地立功回到前朝,一路上花招不断,好在梁恋轻功了得,一路上交给冬威副将明察暗访,她和谢胭则是连夜到达兼州,一路上的尾巴都被冬威料理得干净。
谢胭这才把心里面对沉炎将军只会嘴上骂人的印象给去掉了。
冬威是他暗中派来的人不假,可是当年的谢胭完全没有数年之后的清透,她和梁恋说起,就算是女帝当年是为了考考两个人能否一路走到最后,所以才没有派兵援助,因为女帝知道,真正能帮着她将整个大吾推向繁荣明治的高官,必然不会被小事困住。
可是如果当年没有女帝的点头或者是默许,沉炎将军又怎么能揣测圣意,派冬威跟随保护两人?
人心有好也有坏,只不过她们这几个人,似乎都是好的时候天真,坏的时候又纯粹,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打中七寸和斩草除根比起来,她们更喜欢让对手销声匿迹。
梁恋和谢胭在兼州没几天,就有人闹上门来,彼时谢胭和梁恋忙着整天出去跑合适的地方河道疏通开堵塞的河泥淤堵,忙得焦头烂额。
门口的是曾经兼州府衙老爷的夫人,或许现在叫遗孀更合适,谢胭和梁恋整天无暇分身,就连京都来的奏报也一律交给了冬威去处理,可怜冬威副将,又要忙着看管部分府衙捕快出去挖河道江底,又要保护好谢胭和梁恋的安全,还要看着临时上任的兼州府衙老爷不要趁着国难当头就不理民意,百姓若是有投上来的诉状一定要郑重对待,不可以趁机推脱懈怠办公,对不起头上那顶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