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这招可真够错的,都说一斑见豹,不管微观还是宏观来看,他现在出事,门下的幕僚就迫不及待地携兵逼宫,是要坐实他的谋反名声吗?”谢胭冷笑连连。
梁恋也笑了,“石川很有可能是走投无路,才铤而走险。”
梁恋太轻敌,谢胭看向她,直接道,“如果石川真的这么弱的话,我们两个怎么在他手里面一直交手?”
谢胭淡淡道,“恐怕是有人栽赃陷害。”
梁恋这才想起来,“我有一个钦天监的线人,你要下手,可以——”
谢胭又笑了,这次她没有抬头,“我们怎么会亲自动手,这时候恐怕不想让他复出的人早就已经排成排站在太极殿门口等着弹劾他了。”
梁恋抱着一卷书卷,“今年的女官笔试监考女官的人选已经下来了,不过那天我不想去。”
谢胭这下抬头了,少女表情似笑非笑,“我记得皇上不是已经下旨,今年开始每年的宫人都要大批量缩减,实习宫女也要从明年开始不再招收,怎么现在?”
梁恋解释道,“秦尚侍,就是上次见到我们两个主动说话的,她是宫里的老人了,现在阳奉阴违私自放了几个多出来的实习宫女进来帮忙,也是情有可原。”
谢胭不想惯着她,提笔接着写了几行字,“许姑姑也不管?”
梁恋走到一旁放下书册,“许姑姑是尚仪大人,和尚侍大人平起平坐,都是五品女官,但是因为许姑姑在皇上身边待的更久,皇上登基之后想要让许姑姑上朝参议政事,许姑姑都推脱掉了,理由自己才疏学浅,是只想好好守着掖庭宫,但是宫里的大小支出都要问过许姑姑,秦尚侍有意躲她,但是难免嫉妒。”
谢胭不再毛毛躁躁,自从兼州回来后,她就变得更加心狠手辣,闻言也只是点点头,“也对,衍察也只是八品女官,再说我们两个已然是外六部的女官,大吾皇宫里的六局二十四司已经是女官大人们的江湖了,我们总归要放权。”
阿曳听到这话不乐意了,迈步进来,“皇上又没有明令收回你们两个的五品女特使身份,秦尚侍的野心可不小,她一向横向霸道惯了,我又看到她杖毙了一个宫女。”
一提到宫女,谢胭就想起了林烟儿和曾经的楚嫣然,索性也不写字了,直接收了笔砚,负手道,“她真这么跋扈?”
梁恋怕出事,连忙拦了下来话头,“皇上也不管吗?”
阿曳更生气了,“不知道,皇上就像是没听到风声一样,明明阿澄和阿祶阿朝都是心狠手辣的作风。”
“你敢议论上官。”阿朝装作刚刚进门的样子,板着一张脸教训阿曳,阿曳环着胳膊,翻了个白眼。
“彼此彼此,你不也做偷听的上官吗?”
梁恋见人来了唤长圆带着小宫女过来上茶,阿朝立刻换了笑嘻嘻的如沐春风地模样对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