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啊,还剩下的几个小喽喽,你且自己找个由头解决了吧。”程度渊语气平平,听不出有什么大的情绪感在里头。
邓洲洲恭敬的拱手,作势应声,“是。”
听掌门这意思,十有八九便是让自己利用武林大会,签了生死状,那些人的死活便无人能追究。
“这次啊,你可能好好感谢下唐家那小子,他可是功不可没。”
表现上山曲派里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武林大会的比试,实际上程掌门人也在和邓洲洲如火如荼地清理着山派里的蛀虫。
邓洲洲的伤势其实没有多严重,不过是为了做个幌子,用来刺激刺激那些心思不纯正之人。当然,邓洲洲他自己,也含了些“不纯正”心思在里头,最近那木清祈来他这是习惯性的频繁了,天天跟在她身后跑。
“是,弟子当好好遵师命。”
“好了,先下去吧。”程度渊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语气中也略带着疲惫感。
邓洲洲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掌门怎么了?可是近日操劳过度,没有休息好?”
程度渊缓缓地睁大了眼睛,又叹了口气,“不过是年纪大了,人不中用了。再说了,有你在帮着我,我哪里能操劳到哪里去,许是大限将至罢了。”
邓洲洲戚眉,“掌门不要胡说了,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呵呵呵呵但愿吧,好了,你先退下吧,我想午憩了。”程度渊的眼皮已经打不起精神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怏怏的。
邓洲洲担心地看了一眼,随后就听话的退了下去。
“呀!邓洲洲,你在干嘛?怎么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苏灿灿刚才四处找不到邓洲洲的身影,就想着来这北面半山坡瞧一瞧,结果人还真的在这里。
邓洲洲张口说话,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你怎么来了?”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呢?”苏灿灿拍了拍邓洲洲的肩膀,随后便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邓洲洲神色如常,干干的回道:“没什么,就出来透透气。”
苏灿灿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怒骂道:“邓洲洲,你这人不厚道,亏我有什么屁大点事情都和你说,你倒好,什么事情都给我藏着掖着的。”
邓洲洲仍然紧闭着唇,不肯出声。
苏灿灿深感无奈,只得坐在他身边,默默的一起坐着,欣赏山坡上的风景。
“走吧。”邓洲洲随手甩了下衣袍,把小杂草从衣服上弄了下来。
“去哪儿?”苏灿灿猜到邓洲洲调整好心情了,所以也跟着起来,拍拍衣袍。
“看唐焕央比赛。”
“唐焕央的比赛?他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肯定是赢得毫无悬念啊。”
苏灿灿很替邓洲洲觉得可惜,因为临时受了伤,所以不方面继续参加今年的武林大赛,导致今年的武林大赛最大的风头全在唐焕央身上。
邓洲洲摇头,“他今天下午的对手不好收拾。”
苏灿灿不是很相信,“能有什么不好收拾的?我记得那人好像就是你们自己派里的,叫万达华来着,看起来戾气就很重,一副凶相,正好让唐焕央来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家伙儿。”
苏灿灿后来听小师妹们说起了那个赌,所以早在心里已经开始美滋滋地期待拿到今年的奖品了。毕竟许下这种“豪言壮语”的人可是唐焕央,听说这次第一名的奖品,比往年更加丰厚,她还真的是凭着实力和运气,撞上了一次白嫖。
邓洲洲心里清楚,唐焕央这场比赛的目的是为了将万达华打个半残,这人还有用,需要给他留下口气,但后半辈子是别想折腾起来了,他的难度点在于力度的控制。不过,这些事情苏灿灿暂时没有必要知道,所以他转移了话题,一脸惊讶的问道: “你不是讨厌唐焕央的吗?”
“对啊,我是讨厌他,如果可以的话,我还要把他给撕了,为我家人报仇!”唐焕央把香山派给端了,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苏灿灿对他的厌恶和反感绝对是难以消失的。
“那你怎么对他如此有自信?好像还十分希望他赢的模样?”
苏灿灿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下邓洲洲,“你的脑子是给风吹没了吗?就他那变态实力,几个能打的过他啊!”
邓洲洲似乎是若有所思,慢半拍地答到:“说的确实在理。”
苏灿灿抿唇,对邓洲洲实在是无语了,没好气地说道:“走吧,你个不聪明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