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星三圣在庶务殿中拥有无比坚实的根基,且已经经营多年,自然不是他这青衣好友可以与之媲美的。
所以南荣道人的意思很明显,先护住自己,然后再谋他法!往后的时间还长,犯不着和那三个家伙硬来,等到修为境界提升上来以后,再与之争锋也不迟!
听完这句话以后,洛言的眼中闪烁着无穷的亮光,他在思考,也在思索破局点。
很明显,衍星三圣针对他的方式,便是将每一个靠拢于他的人,全都给收拾了。
这或许是第一步,也决然不可能是最后一步,后续必然有着其他的手段紧随其后。
如此一来,便会给洛言造成一个孤家寡人的局面。
天机殿内的任何人,都不敢接近于他,和他沾染上关系,不然便会遭到报复。
或是直接破坏洛言今后所接取的任务,一旦他接取了殿里的任务,便会出现有命令实施不下去,有任务执行不了,自己被围追堵截的情况这接连不断的手段实施下来,除非洛言有能力在短时间内突破到大乘境,以力压之,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成为一只囚鸟。
无论往哪个方向飞,都必然会遭到最猛烈的阻拦!毕竟对天机殿,乃至于整个五行宗的弟子来说,一次任务失败可以说是不幸,不碰巧,时机不成熟爹二次执行任务失败可以是倒楣,第三次任务失败依旧可以找个其他的理由借口可若是轮到洛言执行的任务一直失败首先便会是不服众,殿内的诸多弟子没有人会服他。
其次,一旦到了那个时候,纵然是白眉长老再是看重于他,也会因为洛言的能力不足,从而放弃对他的寄予厚望届时,少殿主的位置自然会与洛言失之交臂。
这便是衍星三圣的阳谋,不复杂,一想就通,可就是很难破局!
因为他们三人的修为境界,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惹得起的人不会来主动招惹,惹不起的人连见他们面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在针对洛言这个外来者的事情上,衍星三圣三者之间即便是有龌龊,也必然会达成一个共识,先整洛言这个外来者!“不过洛兄倒也不必过于担心,那些人即使是针对那位剑修,所派出来的死士实力,应该也不会超过当前任务的实力界限。”
“化神境的任务,他们顶多只会派出化神境的死士进行拦截,炼虚境的任务也同样如此”
“因为这是我五行宗自古以来的规矩,对以多欺少可以视而不见,但绝对不允许有以大欺小的事情发生!”
“要知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有洛兄站在后面,更有那位副殿主支持,那些人即便是对少殿主的位置有想法,但也绝对不敢做的太过分”
南荣道人又开口说了一番话,像是一种宽慰,让他的这位好友不要想的太多。
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被针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遭人妒是庸才!只要有那位白眉殿主的支持,其余人的针对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惜那三人的身份有些特殊,其代表的意义也不一样,即便是我也不好出动家族修士帮助洛兄。”
“不过,只要洛兄有需要,我还是可以调动几组化神境的死士,一解那位剑修目前的困境之围”
南荣道人开口道,作为青衣道人的好友,他自然也想着能够尽自己的一份力,上前帮助一二。
洛言摆摆手,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不想这么兴师动众。
更不想为此欠上一个人情。
虽然遭遇围困的杜飞白是真身前往,但有天机殿的弟子身份在身,他不信那衍星三圣敢下死手!
要知道,一位天机殿弟子的死亡,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必然会掀起大波澜,引来殿里的高层过问!
洛言不觉得衍星三圣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因为他们三者本身就属于是竞争关系,谁最先沉不住气,必然就会被最先展露到台面上来!
所以,洛言相信杜飞白保住自己的性命,应该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很多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麻烦会自动找上门啊”
洛言轻语,恐怕从今往后,他在天机殿内的所作所为,将会被那衍星三圣给盯的死死的。
说上一句举步维艰也毫不为过!
“我这是要和他们三人进行长时间的斗法吗?还是就此放弃?”
洛言低喃,思绪在脑海里不断翻腾,并在衡量这两种选择的利弊。
前者自然不用多说,来自三位尊者境大修士的敌意,这里面的压力恐怕将大到难以想象,让人感到浑身发颤。
那可是上三境的大尊!毫不夸张的讲,即便是仲宁那个孩子的树爷爷,面对那衍星三圣的时候,也绝对走不出百招来!这就是他们的可怕!而放弃却很简单,只需要洛言现在就把这块鎏金仙玉令牌还给白眉长老,并往外面放出消息,说是自动放弃争夺少殿主一职。
届时,衍星三圣带来的巨大压力便会瞬间消散。
可问题是,这样做有意义吗?
因为前方有不世大敌,就甘愿放弃自己的前途,真的值得吗?少殿主的身份地位,洛言可以不在意,但那个位置所分到的资源,如仙灵之气呢?
事关自己今后的修行,他还能够不在意吗?
洛言的眸光幽邃,盘坐在原地,背部笔直,自有一股如青松般的傲然之意。
一直以来,他都有一颗向道之心,也从不爱多管闲事,一心只想修行。
无奈的是,越是璀璨的星辰,就越容易遭到惦记,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得开的“南荣兄客气了,区区二十来位化神境的死士,贫道还是有能力解决的,哪里需要道兄帮忙”
洛言客气回道,这件事情是他庶务殿内部的事情,外人其实是不便插手的,否则必定会引来祸事!
这个道理他懂。
“好!”
“只要洛兄今后有需要,随时招呼一声就行!”
南荣道人拱手一礼,然后身形渐渐消失在令牌空间中,独留洛言一人在场。
“权力地位啊,真是一个令人着迷的东西”
洛言幽幽一叹,脸上浮现出些许无奈之色,他真的不想理会这些破事的,不理会外界喧嚣,专心修行,从未想过争权夺利。
可无奈的是,天机殿,乃至于整个五行宗都是一个大染缸,他只要身处其中,就很难避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