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她的神情很平静，跟白术之急切的反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牧昭并没有离两人太近，站在了门口。总归白玫身上有执行手铐，并不担心她会突然暴起伤害到安然。
“准确来说并不是知道，而是早料到会有这件事。”
她的语气冷淡，神情像是对保护协会嗤之以鼻，隐约透出几分对他们的了解，安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据她所知，白玫进入研究所后一直很耀眼。
在整个威海星研究所的研究员中履历都十分出彩，这也是自己当初初到威海星会选择第一时间去看一眼两人的原因之一。
可她既然是以beta的身份进入研究所又没有被检测出来，那保护协会必然也不知道她的性别。
所以按照常理而言，她是没有机会和保护协会的人接触的，自然也不该存在这样明显外露的情绪。
可兄妹两人对于保护协会的态度都十分厌恶。
并且其中白玫是单纯的厌恶，而白术之除去厌恶之外，竟带着几分惊惧。
“您不用替我担心，不过是烂命一条，我、”她话语一顿，最终只是轻轻摇头，不愿多说。
“您能来看我就很好了，若是想问关于新兴研究组的事情，必定知无不言。不过我离开太早，知道得并不算多。”
她猜到了安然的来意，重新笑了起来。
她其实并不像传统的omega那样身形娇小、面部柔和，冷硬的眉骨和高挑的身形比很多beta更像beta。
探查不出的精神力，异常的信息素更让她和普通的omega相差甚远。
即使是现在安然释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其实也不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外置的精神力。
安然对抑制剂十分熟悉，却从来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过丝毫的抑制剂的气息。
更没有信息素。
“你是利用精神力首先靠近鲸鲨的吗？”
她思索片刻，还是先问了这个问题。
闻言白玫稍微诧异，微微皱眉还是老实点头。
“是，我当时隐约知道他们想要对付您。但并不知道问题出现在鲸鲨身上，事实上武清也应该不太知道，鲸鲨身上的诱发剂并不是他放的，但他肯定知道鲸鲨身上有东西。”
主要还是第三鲸鲨聚集地的鲸鲨食物被隐约采集过的痕迹，这样明显有人行动过的地方本身就透露着诡异。
这样的情况下当时只会下意识认为背后的人是为了阻止他们靠近鲸鲨，拖缓项目的进度。正常情况下根本无法直接靠近鲸鲨，忽略了陷阱在鲸鲨身上的可能性。
但白玫也知道，在此之前，安然并没有使用过精神力去尝试和鲸鲨接触。
此刻安然特意这样一问，顷刻间就让她明白了问题所在。
“不对！这不像是单纯冲着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