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歌提醒过郑晚晚,像她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儿,怎么会没人打她的主意。
这帮搞创作的人情感热烈着呢,没情感,你怎么搞出让人感动的作品?
车导既然说了个开头,大概也是想要继续往下说的。
但是郑晚晚有些警惕,往后退了两步,不自觉的靠近点陆长歌。
“好啦。”陆长歌觉得戏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再演下去就是令人恶俗的片段了,他站起来说:“车导,感谢你之前对晚晚姐的帮助,六万八我会替她还的。”
“你?你还得上?六万八可不是小钱。”
还挺不信的。
毕竟要还之前就说还不完了?还问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郑晚晚则抬头看了眼陆长歌的侧脸,心头上有自己的气苦,也有被帮助到的庆幸与感动。
“还得上,只是没带那么多现金,你得等等。”陆长歌侧身,“晚晚姐,跟我去取个钱吧。”
青年一慌张,进退有些失据,“她不能走。”
陆长歌眼神从之前的轻飘飘开始转为严厉,“为了六万八还限制人身自由,你有毛病吧?”
郑晚晚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这位青年,之后还是不带犹疑的跟着陆长歌走了。
至少这样让她觉得安全。
不过坐在陆长歌的车子上,她是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陆长歌也没说,只是在探着脑袋看窗外找银行。
六万八对他来说是小钱,但现金的确要去银行取。
这个过程,郑晚晚就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他后面,安静着,不知道是不想说话,还是不太敢说话。
但其实陆长歌一点都没有凶她,也没有说什么叫她还上六万八之类的话。
他们两家的交情这点儿钱就跟闹着玩儿一样,人家郑爸一出手几百万的车子都送了。
取到钱返回那个公园时,郑晚晚才终于说话,抠着手指糯糯的问:“你平时一直挖苦我的,怎么这次不挖苦我了呀?”
“这么问干嘛?我平时都开玩笑的。”
“因为我没挣到钱,还搭进去很多呀……”姑娘忽然有些哭意,抑制不住,说到最后几个字还出了厚厚的鼻音。
陆长歌其实真的是觉得好笑,但是又心疼。
郑晚晚一听他笑,更觉得心烦意燥,呜呜呜的哭着说,“你什么人呀,这还笑?六万八都搭进去了。”
“不是,你堂堂一个郑家大小姐,这是干嘛呢?还是说真和咱爸杠上了,死扛着就不和他说?”
郑晚晚起了倔劲似的,“我不用和他说就已经知道会说什么了,肯定是把我奚落一顿,叫我赶紧回去。”
嗯……好像也是确实,
你要说出来挣钱挣不到还算是个正常的。
好家伙,没几个月搭进去十万块钱,这可不是正常人能干出的正常事。
这年头,多少人年薪还没有十万呢,真要换到普通人的头上,基本就是一年白干。
真要给郑健知道,钱是小事,说出去丢人!
陆长歌懂了,“我说你给我打电话,还希望我过来。感动的我以为晚晚姐对我印象大改观,发现了我正义善良的本质呢。”
“讨厌。这时候还油嘴滑舌。”姑娘擦了擦泪花,并凶凶的威胁道:“现在你知道了,不准去告诉爸爸!还有我妈,她知道了肯定更担心了,本来就很担心我。”
“好,我不说。你把钱拿着吧,一会儿还给车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