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涉及此行业,最要紧的自然是获得香方,而陵阳自古以来都是制香之乡,去芜香又在京城里打出了名声,所以,便下令让他们先拿下去芜的香方。
他朝父亲自荐领下此差事,就不能将事情办砸了。
“少爷,你现在的身体不宜走远路,再者,老爷交代的事还未完成……”虞池担忧地站在他床边。
虞九恒脸色微变,“父亲的交代绝对不能不完成,但现在高恕他们都知道我在陵阳城,一定还潜藏在某处,找机会来杀我,咳咳咳……”
否则,还有何脸面回去。
有人好奇,为什么虞九恒会被那三位惦记,好奇心的驱使下,让他们有意无意地去打听,而奇怪的是,原本查不出什么来的事,这几日却只花费稍许功夫就查出来了。
虞公子为夺取千山剑宗的无埙剑,趁其掌门外出,设计毒害。
这些消息也不知从何处传出,三天不到,就在陵阳传遍了,或许除了陵阳府,其他地方也开始传了。
虞九恒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卧病三日,他的身体依旧没有好转,大夫说那一掌伤了心脉,需要仔细静养,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病情会加重,从而心脉衰弱而亡。
虞公子为抢夺柳叶门的刀法,派人灭其满门,仅有外出的柳家三叔存活。
虞公子为获得高家掌法,派人夜闯高家,被高家母子发现后,痛下杀手。
次日上午,消息就传遍了陵阳,他们都知道了虞家少爷住在江府的事,知道江府攀附了虞家,知道虞家少爷遭了刺杀,更知道来杀他的都是江湖仇家。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只有家中才是安全的,只有家里才能请来可以治疗他伤病的良医。
周围的米铺,盐铺,珠宝铺子,甚至钱庄,都有虞家的影子。
只要虞家一声令下,这些铺子都会将他们拒之门外。
“再等等,等沈玉棠屈服。”
“小少爷放心,我已经加派了护卫,那三人也都受了重伤,短时间里不会再来。”
见小少爷按捺住回家的想法,虞池松了口气。
沈掌柜忧心地瞅了眼库存的单子,店里面,有些香已经快售完了,可香坊那边因为没有香材,近期是无法续上货了。
他已经知晓,是虞家警告了林掌柜他们,也只有虞家有此能力撼动整个陵阳的香铺,令藏香阁孤立无援。
虽说外间有关虞少爷的传闻满天飞,但藏香阁对上虞家也是以卵击石。
已经在书院静心学习了几日的沈玉棠也清楚这点,但她并不怕会出现这一情况,虞家还是要脸面的,闹大了,他家也不会好过。
“虞九恒受了重伤,恐怕不敢在这时候离开陵阳,在这里至少有官府巡逻,那些人不会轻易动手。”
沈玉棠拿着一卷书,却无心思看上面的内容,说着话看向对面在抄书的褚彧。
经过几日的誊抄,他的字迹已经规整许多,甚至能从中看出属于他的风格,洒脱锋利。
褚彧头也不抬,回道:“他会走的,相信我。”
沈玉棠问道:“这几日都没见到金虎,你是不是让他去办此事了?”
褚彧抬头一笑,“不全是,我让他去查江府制毒香的事,等他过来,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