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玉棠就从场中走下来,在同窗的目光下,她道:“中盘胜。”
她选的就是较为擅长的科目,怎么可能输了。
比试并非轮番制,而是各书院间比试,哪家赢的场次多,便能晋级。
例如比棋术,天府书院抽签对上潭垠书院,各出五人,只有一方有三人胜出,便得以晋级。
东方裕他们露出毫不意外的高兴神情,而场中,还有不少人的棋局在继续,正杀得难解难分。
算起来,天府书院是距离这里最近的了,有些书院早早地出发到了普阳城,在此等候了好几日,才等到比试开始的日子。
比试三天。
文斗包括琴棋书画,诗词经义,史书算术。
沈玉棠被院正推做书院表率,自然也参加了文比,报了下棋这一场。
前面两天都是文斗。
最后一天才是比武。
来自陵阳各处。
各院大比听起来很精彩,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很无聊,尤其是对于门外汉来说,过于专业的东西也看不懂,就只能凑个数在一旁跟着热闹。
他不假思索地道:“那估计是寻仇的。”
“寻仇?”江修文声音低沉,就算刚才他赢下比试,现在也高兴不起来。
褚彧道:“三天时间,这么多家书院,文比武比,时间有够紧凑的。”
东方裕接过话,“往年各家书院比试都是三天,时间刚好,第一天比琴棋书画,吃了中午吃饭休息外,其余时间都在比试,第二天依次是算术、经义、史书、诗词,有时候诗词会排在前头,看书院的安排。
最后一天武比就更简单了,就只有剑术,骑射两科,天黑之前就能比完。”
褚彧道:“那是自然,各门派间都有规矩,不能乱来的,若是看不顺眼就打起来可就乱套了,尤其是太平盛世,江湖人更讲究名声。”
江修文道:“那什么样的人会夜闯府邸,进书房杀人呢?”
虽然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但褚彧可不是什么小白花,会被忽如其来的问题给惊得变了脸色。
他仔细回想父亲从没说过他有什么仇人,不过,父亲以往的行事风格,确实会得罪不少人,可那也不至于不死不休的地步。
江修文的思维被这个问题带进了死胡同,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会买凶杀他父亲。
他们在观赛的席位上,各院的先生们坐在一块,时不时地说一下自家书院的学子如何如何,捧一下对方输了比试的学生如何如何,基本都在说一些场面话。
正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谁不喜欢听好听的。
谢谧静坐在那儿,倒是很少说话,只在沈玉棠赢下棋局时赞赏的点了点头。
“听闻这个沈谦之曾将天府书院的学正给赶走了,其手段阴狠,坏人名声,到现在那郭璘之还没找到出路。”说话的是琳琅书院的一位学正,名为张宇,字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