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昂头颅,显露出与以往不同的傲气与自信。
看到此刻的玄兔,江修文仿佛看到了在翡翠苑射箭的沈玉棠,同样的张狂桀骜。
那人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场中之人看到了这一幕,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不愧是主仆。
“下去!便是死在此地也不用女子给我看病!”
满座的质疑声,他们的目光与言语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无情地扎进满怀希冀想要帮他忙的玄兔的心口。
台上,站在后方的江修文他们想要上前说几句,帮一下陷入无助中的玄兔,可下一刻,玄兔的做法惊呆了众人。
只见,玄兔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几根银针出来,手轻轻一抖,银针就精准无比地插进了台下最近的一人的颈肩穴上。
沈玉棠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向他们证明一下女医者的实力。’
“一介女流到此地来,怕不是瞧不起我们!”
只听惊叫一声。
愚昧者容易被人蛊惑,总是会跟随别人的想法而做一些不经思考的蠢事,方才的情况,有极少一部分人保持沉默,而绝大多数人被几个白痴一带动就失去了自己的想法,跟着叫嚣。
所以,该骂的时候,她绝不会保持沉默。
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相似。
再一瞥,见到沈玉棠嘴角上扬的微笑。
那个被定住身的人气急败坏地道:“你要是大夫就不该做这样的事,怎么能伤人呢?!”
沈玉棠说了一句:“她做的没错,我为何要管,倒是你们,明知道现在闹瘟疫,那些大夫不敢过来,现在有人愿意给你们看病,你们却言语攻击。
你当人家很想来这里,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谁想面对瘟疫与疾病,你们可以质疑她的医术,她日后也会向你们证明她的实力。
再者,你们也多想想,如果玄兔不会医术,我为何喊她来,让她在这里被你们指责吗?”
沈玉棠再次将那些人说得羞愧不已。
沈公子说得对,人家小姑娘冒着危险而来,也不图什么,确实不该恶语相向。
不过,其中还有些人不服气,他们受到的教育就告诉他们,女子就只能相夫教子,其他事都不能做了。
玄兔在那些人再次发难质问前,大声道:“谁规定女子不能行医?我学了医术,难道不该治病救人吗?
今日你们若是说出是谁下的规定,我便从这里离来,不再踏足半步,若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今日你们就当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