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逼你们吗?不愿意待的,现在就可以走,我知道突然这样整日的训练,肯定会有人吃不住,但如果你们不练,到时候去了战场,谁还会腾出手来顾及你们的安危,想活命都要靠自己。
我想你们也都清楚,不是傻的,否则也不会忍到现在才出声。”
叶鹤飞站在高台上,看着总算有些样子的队伍,露出些许满意之色,不过,看他们都累得一身是汗,有些面上可见怨色。
他道:“我知道你们中有人不满,但我相信你们是不会中途而退的,毕竟名字你们签下了,昨日你们也都承诺过不会让家人朋友失望。”
叶鹤飞一口气说的许多,他平日里话少,但不代表不会说。
叶鹤飞是个面冷手段狠的教头,动不动就是惩罚。
有人连一个时辰都没能熬过,就想要退出,这个时候,江修文就会站出来义正言辞地批判他们,以自身为典范羞辱他们。
况且,训练的确辛苦。
退出的念头已经生出,就算今日不好走,明日或许就不会来了。
说什么连他这种娇嫩的公子哥都能坚持,你们怎么就做不到,什么样的话难听他就说什么,便是圣人听了都想拿刀子捅他。
这一方法倒也有些许作用,只是用多了,众人也都对此无感觉了。
以叶鹤飞为主导,还有先前在府上训练了一段时间的人为辅,将三千两百二十七人编制成三大营,十中队,三十小组。
日头西斜的时候。
阿虎喊道:“不管你们怎么想的,我阿虎一定要去东洲,今日的训练对我来说更不算什么,只要能给我父母报仇,什么样的苦我都愿意吃!”
有一就有二。
沈玉棠将这些人交给他,他就要负责到底,将事情做好了。
不能对得起他们的信任。
曲燃跟着道:“叶公子所说皆是肺腑之言,各位既然都想为国征战,为自己争取一份军功,就要用心去学,现在叶公子他们肯教我们,我们为何还要有怨言,就算你真的决定不去东洲,那学好这些对敌之术,到时候万一能用上了,你们这样一脸怨气,倒让人觉得是我们亏欠了你们一样,平白惹了一身晦气。”
接连两番情绪化的话将一些人说的哑口无言,面红耳赤,羞愧地低了头。
能够自愿前往东洲的人能有坏心眼,都是赤忱之心,只不过受不住训练又无处发泄,便钻了空子,心中开始倦怠了。
人群中。
凡事只要有人带头,就会有人跟上。
林泽亮喊道:“阿虎兄弟说的对,这不算什么,怕苦怕累的就不要在这里影响我们了,回家带孩子去!”
“谁要回去带孩子,那是妇人做的事,我们大老爷们岂会连这点训练都挨不住,是要拿刀枪上战场挣军功的!”
沈玉棠从远处走来,还离了就一百多丈,就听到那些人的高喊声,一个个比捡了金子还要兴奋,声音愈发洪亮,嘴里嚷嚷着类似于‘谁退出谁是孬种’的话。
玄兔一手挎着竹篮子,跟在后方道:“这是作甚?”
沈玉棠道:“可能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兴奋的。”
等两人走过去,叶鹤飞又对他们说了些话,然后顺势将位置让给了沈玉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