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二人在御膳司里左左右右帮着干了不少活儿,好不容易宴会结束,二人得以收工。
回工房的路上,李阅裳忽然想起方才去帮忙,临时给她们的通行腰牌还没还。
经李阅裳这一说巧儿也才想起这回事。但她已经累的不行。
祈求道“裳儿,这腰牌明日还也不要紧吧?今日实在不想过去了”
“恐怕不行,这腰牌是进大殿的通行证,每日都会清点数量”李阅裳的话打破了巧儿的幻想“若我们今日不还,今晚就会有人来找我们了”
巧儿撇了撇嘴,一万个不愿意“可站了一天,实在是走不动了”她没力的靠墙坐了下去。
李阅裳知道巧儿的性子,今日也的确是累了,说“那你先回去休息,我替你一并还了”
巧儿闻言站了起来,拉住李阅裳的手说“真的?!”
“嗯,给我吧”
巧儿感激的看着李阅裳,递给她自己拿到的腰牌“裳儿你真好,今晚我就不跟你抢床位了!”
李阅裳无奈的说“回吧,我去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啊,你快去快回啊”
李阅裳看着巧儿走出些距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阵阵的痛感告诉她她应该让脚休息了。
“再忍忍”她对自己说。
来到戒律司,李阅裳为了保险起见,她要亲手把腰牌交给戒律司司长。
司外有人看守,李阅裳被例行拦下。
“我是衣坊的女侍李阅裳,来还腰牌”李阅裳把腰牌给他看。
看守人确认后,放人道“进去吧”
李阅裳正要进去,就听看守人恭敬的喊道“司长”
李阅裳闻言下意识退到一旁,不去张望,随即又想起自己要找的就是司长,就又抬起了头。
刚巧被称司长的男人经过李阅裳的身前。司长目视前方,就要走过。
“司长”李阅裳喊住了他,弯身行礼“衣坊女侍李阅裳来归还腰牌”
男人脚步一顿,视线看向了李阅裳。
微低着头的李阅裳没看见,男人的眼中眸光一闪,似是一震,不知想到了什么。
“噢?你方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不似寻常男性那般粗犷,这种声音李阅裳知道。
回答道“李阅裳”
“衣坊的女侍?”男人又问。
“是”
男人对李阅裳规规矩矩的回答没做表示,淡声道“给我吧”
嗯?反应了半拍的李阅裳把腰牌交了出去,说到“婢女告退”
李阅裳离开了,台阶边的司长摸索着手里的腰牌,看着李阅裳离去的方向。
“李,阅,裳。挺好,还活着就好”男人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
回去的路上,李阅裳回忆了下方才自己的言行,自认没什么不妥,就是感觉那位司长的反应怪怪的。
罢了,日后应该也没什么机会再见,不去想了。
回到房间,巧儿已经睡着了,脸压在蒲扇上,应该是用着蒲扇不知不觉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