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冥大厦三十层的副总办公室中,司冥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听到安矜拒绝母亲的求亲后,他竟也没什么意外,因为他知道,如果安矜会被母亲所描绘的豪门生活所打动,那她就不是安矜了。
韩宇站在司冥身后,焦急不安的踱着步,时不时叉腰,时不时双手环胸,而崔轶则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一刻钟后,韩宇终于按耐不住,上前几步准备开口,崔轶却先他一步上前一把拽住韩宇的手臂,将他连拖带拽的拉出了司冥的办公室。
出了司冥的办公室,韩宇满脸不解的看向崔轶,疑惑道:“干嘛”
崔轶蹙了蹙眉,反问道:“你要干嘛,劝他去把安矜找回来吗?”
“那咱们告诉他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看着他站在窗户边赏景?”韩宇焦急道。
崔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认真道:“告诉他是希望他看明白一些事,不是指望他去追回安矜,况且安矜性子倔,根本不是司冥能留住的人”
“那就这么看着他们留下这么大一个遗憾?”韩宇看向司冥办公室幽闭的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长舒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是遗憾”崔轶双手环胸,眼中满是灵动的问道。
“难道不遗憾吗?”韩宇十分不解,明明互相都没有放下的两个人,就这样再也不会见面了,不是遗憾是什么?
“相爱却没有结果才叫遗憾,你真的觉得,他们是相爱吗?”崔轶深邃的眼眸对上韩宇不解的眼神,意味深长的反问道。
闻言,韩宇沉默了,这段看似两个人都在付出的感情里,其实谁也没有接收到对方的心意,这样的感情,怎么能叫相爱呢。
“或许先动心的是司冥,但先爱上的是安矜,时间只会冲淡爱,不会创造爱,爱一个人只在一瞬间,安矜用三年都没有让司冥爱上她,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崔轶言语中是满满的无奈以及对安矜的惋惜。
韩宇低头思索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你怎么能肯定,司冥一定不爱安矜呢”
“爱是没有标准的,但司冥却总是把安矜置于自己那套框架中,残酷的在于,哪怕安矜做到司冥满意,司冥也只会满意而不会爱她,换言之,变得不倔强的安矜还是安矜吗?”说完,崔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韩宇,起码在这点上,她是比安矜幸运的。
韩宇没有发现崔轶此时含情脉脉的双眼,只是看着司冥的办公室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他这两年身边一直没有别的女人,也鲜少提起安矜,我还以为……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崔轶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有别的女人,而是他的生长环境,太难遇到第二个像安矜那样的女孩了”
终究是圈子不同,只能成为彼此的过客,或许他们的相遇只是为了教会对方一些东西,司冥学会了如何爱别人,而安矜学会了如何爱自己。
临走前一周,安矜告别了父母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