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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周末(1 / 2)


两人浑浑噩噩的混完了这天的课程,说来,在这种年纪,有人在奋笔疾书,有人亦在迷茫无知,更有人终身被锁上了某种枷锁……

但是江星妧不知道自己属于哪种类型……

下午上完三节课,八班的羊子们轰炸机一样的跑出去,却始终未能从周公的手里抢回睡觉的人。

贺馑辰是被慕程叫醒的,而他睁开眼时,映入眼前,便是江星妧两手枕在下面,面向他这边。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但是很奇怪,贺馑辰的心情却出奇的好,十几岁的少年有些情绪有时候本来就来得莫名,永远说不出的源头,像最愁的愁绪里永远没有尽头。

阳光从教室门边斜射进来,给背着阳光的人增添了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贺馑辰就这么盯着江星妧的脸,在人声鼎沸中,自动屏蔽了所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江星妧的眉头一皱,表情不是很舒服。

“艹,辰哥,你干嘛”不是慕程故意艹,而是自从江星妧出现之后,贺馑辰就会走上发呆的旅程,而且还一副“不要打扰老子”的气场围绕在旁边,这要是换做以前的他,太阳还从北边出来了,他很不喜欢自己在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时发呆。

当然作为他的发小,慕程自然也知晓贺馑辰在做事情时,非常不喜欢别人去打扰他。

慕程的这话也彻底惊醒了后来睡得不太深的江星妧,如果仔细一看,贺馑辰的表情是微冷的,但是本人是打死也不会察觉的,只有他冷眼扫过来时,慕程的求生欲扫到了这个微不可察的表情。

关于情绪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就像江星妧以为自己睁开眼就会冷眼相待吵醒自己的人,可是入目却是贺馑辰的那张脸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脸,瞬间感觉见到了什么,变得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午下的阳光刺眼却又夺目,少年轻轻拿过椅子上的校服,长腿一迈。

或许他一生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东西,可是迈出门的那一刻,又一个人顿住,往回望,欲言又止,然后又转头、抬头、走远……

江星妧觉得自己可能是得了一种想要偷窥人心的病,少年转身的那一刻,她竟然莫名的想知道他会想些什么?

在无人不知的世间角落里、又是这样、长久的发呆、长久的漫步、长久的迷茫,许久,又恍惚发现自己这样持续挺长了,于是她又无情的留给偷瞄她的人一个潇洒的背影,只给人一种判若两人的错觉。

贺瑾辰在与慕程和陈川回去的路上,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江星妧望着他离去发呆的样子,虽然什么都没有表露,但他就是被自己洗脑,莫名觉得落寞袭卷了少女的全身,眼神空洞。

在他返回的路上,他半清晰半模糊的发现自己的行为终究还是无法预料了……

贺瑾辰赶到校门口的时候,江星妧刚好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再见贺瑾辰,江星妧微愣了一下, 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空洞的视线中。

贺瑾辰此刻觉得物理还是太过于简单了,比起现在的窘迫,他宁愿刷一百多套题,此时此刻他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严重的包袱—校霸?还是·····窘到头皮发麻,也终究找不到一个匆匆而来的理由,亦或找不到一个借口。

“嗡~~”恰逢此时贺瑾辰的手机响起,对于听力极好的江星妧几乎也是循声而望,而贺瑾辰则是如释重负,自己倒未曾发现。这个铃声如此动听过,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他心里已经感激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接一下电话”贺瑾辰愉悦的声音闻声皆可听。

江星妧并不知道贺瑾辰的深层含义,但是好像是让她等一下的意思,这么想了,江星妧也索性停了下来,等待贺馑辰接下来不知道为时多久的电话。

对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也不过几秒的瞬间,贺瑾辰便眉心舒展,“找到了”似乎是为了更加的确认找到后自己的小欢喜,他嘴角微勾“在哪儿找到的”?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贺瑾辰是在对方的口告悬河中横穿一向“我知道了”便将手机拿在手里转了个度,放回了兜里,许是人高兴找到了失物,兴奋过度,才有了此番别景,江星妧心想。

“东西掉了”?江星妧想这就是所谓的尴尬到没话找话,偏偏人还一脸镇打定一字“嗯”。

什么熟能生巧、贺馑辰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人类,谎言这种东西还可以生能生巧。

“回去了”贺馑辰终究还是问话了,表面镇定无比的他,内心早已因为上一句,再上一句后悔到肠子都清了,就差咬掉自己的舌头了。

“嗯”江星妧毫不犹豫的怀疑他们两个这一问一答的模式,颇有面试的神像。

“一起吧”人虽然加了个“吧”字,但是是个人都可以听出其中的容不得多言,她能怎么办?难不成一脸拒绝,然后说“你不能与我同路”于是不清不楚的点了头,顺势附上一句“可以”。

贺馑辰微侧了一下身子,示意江星妧先过去,他们像走了很多次,有距离又无距离。

出了校门口,年轻的保安推搡了一下同事,反正二十一世纪磕CP不问男女还是老少,两人便一起望着他们两个的方向,一前一后,被四中校服眷顾的两道身影此刻成了路人转换视角的主角,不紧不慢,路人视角的他们天生傲骨,向着那目的地前进,只是身处之中人,则不然。

前人心如涨水,后人头绪更乱,只是习惯了面具而已。

有时候苦恼是两个人同时拥有的。

好似此刻的贺馑辰和江星妧,习惯了别人的开头,有一天自己会如此的“不安”。

给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工作的贺馑辰加快步伐,开始与江星妧并肩,江星妧连头都不曾动一下,这时候贺馑辰又一次真正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你一个人回去”贺馑辰漫不经心的一问,却让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智商直线下降,这不是废话吗?确是废话,还是不把现在的自己不当人?贺瑾辰每次说完话之后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好让自己清醒了再说话。

“你不是看得见吗”?江星妧毫不客气的在告诉贺瑾辰他有多么的智障。

江星妧“……”

贺瑾辰“……”

江星妧立刻尴尬补救“那个,我的意思是对的,你没看错”。

“你没看错”的隐藏强调“你确实很,是我所有的所有”,说到这个,两人瞬间有了聊不完的话题。

这世间大大小小,只要人还活着,本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生物里的主动运输和被动运输还在进行,浓度差也还存在,江鱼福拿着备课本踏进教室,虽然只是不过一天的假,大家却早已习惯了老鱼的“收心课”。

“大家把自己的心收一收,不要觉得高三离你们还遥远,老师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与我相遇的学生,希望你们也不要放弃自己,我知道你们之中家里有钱,但不要忘了,那不是你的,所谓人生,就是一段不断销售,又不断消费的过程,这过程中,只有你自己挣钱消的费才算人生”。

说完一句,他又拿起他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又接着“永远不要与比你还差的人比,换句话说,一个成功的学生就是一个静下心,敢于挑战自己极限的人,是一个可以看到自己的努力最高境界的人……”

可能是江鱼福每个周末都会去学习一些经典语句,反正总有人是被点醒,那些人的内心深处慢慢被触动,终于冰心一角随之融化,也有人慢慢走在路上,也可能是那些人的内心深渊早已埋下了觉醒的一笔,只要有个开头,势必爆发。

当然,也总有人抬不起那永远低着的头。

“好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一切还得看你们的造化啊!拿出你们的课本,我们讲一下上一节课没有讲完的一点”。

有时候班主任的一分钟就是十分钟,“拖堂天王”的一节课永远是五十分钟,也永远会与下一节课的老师擦肩而过,也总有人会仅用几分钟上完厕所,但是也还是有人找借口在外游荡,弥补自己遗失的十分钟,反正陈川和慕程早已是大家心目中的天选之子了。

天早已黑,幸亏今天晚上9:20就可以回去补偿,一下课,大家又哄拥而上。

这天的零食是最廉价的,要说昂贵便莫过于星期五的零食,所谓物以稀为贵。

“哎!你们说,江星妧为什么不来呀”?韩汐问道。

“应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该不会是不知道今天上课吧”,罗娜推了一下极厚的眼镜也参与了话题。

大家一度进入了沉默,“她同桌不会不告诉她吧”?王姬一边擦头发,一边拖着贼大的那双拖鞋进来,“想一下她同桌是谁,怎么洗个澡,把自己的脑子也给洗掉了”她是毫不犹豫的当了现实主义学生。

朝夕初升,别有一番风情,江星妧喜欢拍照,喜欢捕捉自己生活中没有的颜色,亦或浅或深,总之就是生活中没有的风情。

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迟到了,这位大爷却神情优雅,不慌不忙,似乎要迟到的人不是她一样,路边看见个矿泉水瓶,还拎起,拿在手里玩了一下,走到垃圾筒旁边,垃圾筒上的字已模糊了,她又蹲下去,仔仔细细的去辨认,岁月模糊了可“回收垃圾”却把“有害垃圾”完美诠释。

回到校门口的时候,她已经完美的和早自习挥手告别了。

门卫见到她,一愣,这年代,脸永远都是第一印象,所以又有多少人是纠缠不清的,又有多少人是被多少双眼睛自动否定了的。

江星妧拿出自己的校卡时,门卫笑笑,很和蔼的摆了一下手,一连说了三个“见过的”。

江星妧都有点懵逼,怎么感觉门卫在高攀自己?像是错觉,又像是现实。

她说完一声“谢射”后就进了门,上面很智障的写着“四中快点欢迎我!”也不知道是哪届幽默风趣的校长干的,可能是害怕学生感觉不到校园环境还是怕学生感受不到学校的热情。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把你的未来葬送在你手里,人的一生或长或短,这是无法把握与预料的,但是同样的,你也可以延长你的生命,这是精神的内在,就像华夏文化,它如一个人的一生,这个人的一生不过平庸,继而永恒存在,这就是真正的人的一生,老师希望你的每下一秒都在感谢上一秒的自己,带着经常不堵塞的心,把学习当作是一种快乐,而不是一种敷衍,那现在把书翻到第五课……”

“不对,怎么还有同学没有来”!说了这么多都是老师一个人的独角戏,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大家才会全体抬头,又转头。

江星妧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大家听到这句话,又一次下意识的去看江星妧的座位,之后,速度以转过去的时候更快好几倍的转回去,这贺馑辰的气场,眼眸永远噙着冰冷,谁敢直勾勾看他个三秒。

不愧是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连眼睛都不带回眨一下,“说不定紧张的只有我们”一组最前排的两同桌说着悄悄话,抬头就看见江星妧倚靠在门口。

“报告”任谁都知道,这声响亮的,仿佛迟到的不是自己一样的声音是谁传出来的。

老师看向门口,吐了声“进来”看了拎着个书包进来,但是看她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老师又“关切”问了一句“江星妧同学,为什么迟到,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问还好,一问,这下如何回答。

江星妧停止步伐,愣了几秒,乖巧转过去“老师,我不知道星期六就收假了”。

“不应该啊!群里老江不是发了时间表吗?”老师也喃喃自语道,“我很少看手机”江星妧撒起谎来,也是可以得世界杯了,让所有人为之臣服。

贺馑辰在心里冷笑,他现在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用无辜的眼神做了那么多事情。

江星妧说完后,老师也没再为难,也只是让她下次记得。

“这个没有给你通知到位,是老师的失职了”。

江星妧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其他同学也终于知道贺馑辰在他们看向他时面不改色的直盯教室门口的方向了,敢情同桌之间还能产生心灵感应?

“怎么,你去网吧了”贺馑辰难得先说话,前面的同学相视一笑,又转头,一副已经见过了世面的模样。

对于江星妧,该来的终究不会迟到,只是为什么要来的如此快。

看到前面同学的表情,也开始飙演技,“嗯!打了几把游戏,”人本来只是调侃一下,他倒是没想到江星妧竟然回复的这么干脆利落。

看来终究还是小看她了,只是关于小看她哪些,以后自会知晓。

“不过我应该有权利知道我不配拥有身份的原因吧”

“你总不能让我叔叔以为我们两个在谈恋爱吧”

贺馑辰直接忽略了一些问题“为什么一定是网吧认识,就不能给我个体面一点的身份”,贺馑辰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份上不了台面。

江星妧真的不知道她这个平日里厌世的眼神裹挟着忧郁的同桌今天发什么神经。

“网吧认识的交集少,恋爱倾向自然少”

贺馑辰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交集少的时候,一切像做梦一样。

这么说来,自己与她现在交集也不算多,至少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了解除了教室以外的其他。

如果除去不怎么愉快的校外遇。

此时,窗外卷起了阵阵风,与室内形成强烈的反差。

说“少年的悲哀,毕竟是易消的残雪”是真的,贺馑辰又开始了倒头就睡。

自古以来,凡一个集体,总有人是清醒的,但总有人也总是不例外,顾倩睡的没天没地,李珊珊终究没能看得住“老牛”的火眼金睛,她一个飞刀眼过来,顾倩似乎有心灵感友,一个激灵,就差没有弹起来,还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心口。

“吓死我了”

彼时刘老师站到了她的面前,“看你活的好好的”。

“肯定啊”顾倩脱口而出,她将中华文学“灵活运用”。

这下是个睡到天昏地暗的顾倩也醒了一千分,“老师,那个我”她不意识站起来,“我”了半天,却找不到任何“我”的理由了。

怎么说,说她打瞌睡了,没看到是老师吗?反正终是个送命题,横竖都是错。她干脆学聪明,装起了乖乖生的模样,两手放在背后边,低着头委屈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一切好说,站到后面去”顾倩在听到前面一句时,抬头,眼睛都亮了好几分,但下一句话让她回到了现实,终究是错觉。

接下来的课,顾倩都只能与后黑板相伴了。

“本来我们就捉襟见肘了,如今粉墨又登场,为什么领导只会管中窥豹啊”李姗姗盯着一大排的成语,吐出了心声。

“文化人,不过,为了更显文化点,建立‘粉墨登马’打引号”凌迟真诚建议道。

李姗姗翻了个白眼“要你说。”

“不是为了防止某些人滥用用华夏文字而不自知”?

“博大精深,懂否!二B不是在这里BB。”

“什么叫否理自成一套理我在你这里深有体会”大概所谓同学就是上一秒怼到死去活来,下一秒冰释前嫌,一切好说,至少他们两个就是为这个生的。

听的人听进了不少,不听的人始终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老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有些同学会提前拿出书,而有些却要从辨认老师才慢慢悠悠拿出书来。

顾倩一下课之马跑向自己的座位,李姗姗瞧见,立马拿出自己的辣条,像是为了安抚本来就没有受到心理创伤的李姗姗,“你一半,我一半”。

“我不是你的另一半”两人相视大笑,一边拍腿,一边笑。

罕见的,贺馑辰没在课间睡着,下一节课是物理,虽然大体他都懂了,可到底还是老师讲的细,一些细节也是需要去听的。

江星妧从肚桌摸出物理书,一张干净到没有一点皱褶的试卷夹在了里面,江想起来了,这是周末作业,她忘记拿回去了。

物理老师有点变态,他一边讲,一边挨个看,他讲完后还会抽错了的同学复述一遍自己的方法。

江星妧瞟了一眼贺馑辰,他的第一面已经写上了,就是不知道这位大爷有没有动第二面的笔,贺馑辰见江星妧一直往自己的方向瞟,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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