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孩静静坐在村里棠花树旁,望着天上繁星,数呀数,棠花缓缓坠落,轻轻落在他的手上,像娘亲一样抚摸着他。
“爹爹娘亲……”小男孩低声嘀咕道。
十年前……
五人将那个婴儿带回总部,而总部则是将这个仿佛刚出生的婴儿给予了当地人收养。只见这个婴儿脖子上紧戴着一个玉佩,上面还精细的雕刻着两个字:伏荒,这似乎是他的名字。
有一家人户收养了他,但也仅为了所领养能得到的灵石。在那个家庭没有人对他很好,只有村里一个很好心的奶奶。每次当他肚子饿的咕咕叫时,那个老奶奶总会拿着包子来找他;当他被欺负时,受伤时,奶奶总会拿着药轻轻的给它敷上,还给他唱着一首童谣:棠花呀,棠花呀,棠花落地呀棠花坠。棠花呀,棠花呀,棠花开呀棠花笑。
这时候他总能开心的笑,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奶奶就像他的娘亲,虽从未见过自己的娘亲,却也体会到了像母爱一般的温暖。他不知道奶奶叫什么名字,只记得村子里的人都喊他于奶奶,便也跟着叫于奶奶了。
在这户家庭里,有两个孩子比他大,也经常喜欢欺负他,当小男孩十岁的时候,他们便叫他去干活, 如果完不成的话会被打,还会被一顿臭骂,他每日只能睡在一处全由茅草堆盖而成的破茅屋,会漏雨,夏天常常被蚊子叮到睡不着,冬天也会被寒风冻出疮来,他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有一次冬天,在早上他们叫他去捡柴,可他仅仅有一件破衣裳与破裤子,要背着比他重的筐子去捡。寒风呼啸,他的双手与脸早已被冻得通红,双手已早已开裂,可一旦想起他们的毒打,也只能不顾一切去捡柴,在被积雪覆盖的后山寻找了半天,也只寻找了十几根细小的木柴。且现在已是中午时分,天气实在太冷了,他颤颤抖抖抱着自己的身体,背着重重的筐子,向他“家″走回去。
他的内心其实很害怕,因为他的任务是捡满一筐,而他只剪了这么一点,深深知道自己已经免不了一顿毒打与臭骂,但他也只能接受,毕竟他只是个孤儿。他缓缓推开家门,一对夫妇和两个孩子正在打闹,屋里的炉火烧的正旺,突然而开的门,将寒气都带进了屋里,他受到他们异样的眼光,连忙用通红的手把门关紧。
“谁让你进来的!”一个比他大两三岁的男孩对他大声喊,接着大步流星走过来,双眼直瞪着他。他显得有些无措,害怕这个比他胖比他壮的男孩猛的打他。
“我……我……我我是来放柴的。”他支支吾吾的低着头说道,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他面前的男孩。
“那你不懂放回你的破茅屋里吗!”那位妇人开口,用极为狠毒厌恶的眼神瞥他。
“对呀,回你的破茅屋里!”众人应和道,那位大男孩的将他背上的筐子夺去,猛的推了他一把。大男孩仔细看着筐子里几根细小的柴木,拿着筐子对着那位妇人说道:“娘,他只捡了这么一点柴火”接着暗笑的看着他,阴险的就像一只恶魔。
“哦?是吗!拿我的棍子来。”妇人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像一只恶毒的野兽看着他。她的丈夫将一根指拇粗细的木棍递了过来,妇人快速接过木棍,一手提着他,叧只手猛得不断挥动手中长棍,一下接一下抽向他。他本就穿的少,一下下抽就像把利剑剐在身上那般痛。
“啊!”他发出痛苦的惨叫,他的眼中露出血丝,背上已是血肉模糊了,身体各处都是被打出的淤青,青一块,紫一块。他的眼神中带有几分绝望与不甘,面目狰狞,满是凶狠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啊——!”妇人看到这下人的眼神,更加使劲的打了。“看!你看什么呢!叫你看!”妇人恶毒的说道,打他的速度比越发的快。妇人的两个儿子与丈夫一边喝着刚煲的汤,一边充满不屑的嘲讽着他:“这下人,活该被打!” “就是!就是!” “这就是这贱人的命!”
“早晚有一天我会报仇的!你们给我等着。”他下定了决心,可剧烈的疼痛使他瘦弱的身躯有些承受不住,没过多久他双眼一模糊,脑袋一昏,“砰”一头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