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所有签订了契约的式神,都是通过收集其感兴趣的东西作为献祭,然后用野路子召唤仪式找来的。
比如这个刚被砍回去的酒吞童子,就是通过一枚特殊的红色枫叶召唤出来的,谁知道却只有外形相似,实力竟然差了那么多。
而且他曾试着用酒吞童子的头发对茨木童子发起召唤,也没有成功。
但不管怎么说,这位酒吞童子已经是他压箱底的式神了,不论是身份还是实力。
此时随着酒吞童子被一击即溃,同时溃散的还有源翔生的信心的精神,他六神无主地看向比壑山忍头。
“老师,我们该怎么办?”
“呵呵,别慌!”
即便身处险境,这位年迈的忍头却还能笑得出声,他嘶哑着声音说道。
“我这次之所以出来,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不想无声无息地老死在山里,无人知晓,忍者是工具,是武器,就算是损毁,也该是在战斗中。
第二么,之前我们得罪了幕府被勒令封山,百十年下来,比壑山人口凋零,就快撑不下去啦!这次好不容易迎来了国内秩序大变,幕府权威不再,阴阳师当政,或许同样掌握着超凡力量我们,能更加理解彼此。
而我做的这一切就是一个投名状,如果白狐公大人能看在我们牺牲的份上,往后善待比壑山一脉,那就足够了。”
“什,什么?”
西装阴阳师听完更加惊慌了,忍头这次就是来送死的?!
“不过,”忍头继续说道,“牺牲也要有价值,我们至少要干掉几个够分量的敌人才行。”
他们用母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水千幻一句也没听懂,不过他并不急着动手。
此行的目的,一个是铲除这些登陆的威胁,第二还要搞清楚他们在这里停留的目的。而这些情报还有谁会比忍头更清楚呢?
所以不能让他们陷入绝望,这些家伙恐怕真的能干出自杀的事情来,得一瞬间制服他们,解除所有行动能力才行。
趁这个间隙,水千幻扫了眼另外两处战场。
唐家仁大老爷那里,因为会解毒的京夫人已经被干掉了,身中唐门之毒的左近右近脸色青黑,早就软倒在地,奄奄一息了。
而獠牙那里倒是有些焦灼。
那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制服少年瑛太,手持一柄短刀,浅红色炁焰覆盖全身,跟獠牙战得有来有回,军刺和短刀碰撞的“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水千幻看着走过来的唐家仁轻声问道:
“唐前辈,怎么说?”
唐家仁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了看忍头和他徒弟,突然把手一扬。
噌!
寒光一闪!
尺许长短的漆黑手刺上附带着浓郁的紫色炁焰,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射向了比壑山忍头!
同时,水千幻脚下一动,身形突然模糊,化作一道残影,冲向忍头,其速虽快,其势却稳,没有带起什么风声,就来到了忍头身侧。
此时,忍头二人的注意力全部被那柄射到身前,势大力沉仿佛要直接贯穿他们的手刺所吸引,在千钧一发之际,忍头勉强抬起手中的拐杖挡在身前。
嘭!
那拐杖也不知是什么质地,竟然没有被射爆,反而在手刺穿透的过程中大大减缓了它的速度,最终,手刺的尖端距离忍头的面颊仅有三寸距离。
“呼”
躲过了致命一击的二人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却不防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近在咫尺的嗤笑。
“现在放松,还为时过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