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花鸟相闻。
当惊鲵拿着掩日发来的消息找到水千幻的时候,发现他正斜倚在栏杆之上,手捧一卷竹简,慵懒而随意地翻阅着。
阳光微醺,铺洒在他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微微低头,神色宁静而安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一只手轻轻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悠然而闲适。
此情此情,如诗如画,沁人心脾。
“难得惊鲵姑娘主动来找我,是已经做出选竟然还想着要背刺偷袭
突然就有点同情掩日了,怎么办?
轻轻将一缕乌黑的秀发挽到耳后,剔除了脑海中的杂念,惊鲵流露出了离去之意:“若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纤纤姐姐还在等着我呢。出手那天我会和玄翦一起去的。”
望着惊鲵款款而去的窈窕背影,水千幻不由得感慨世事之离奇。
惊鲵的转变可比玄翦大多了,为了孩子,她可以直面过去的恐惧,挥剑与罗网一战,似乎也可以完全放下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长剑,甘心只做一个平凡的母亲。
而玄翦不同,他可做不了那种整天在家里带孩子的男人,而魏纤纤也很清楚这一点,这个聪慧善良女人从没有要求玄翦放下手中之剑,而是选才能得享清净。我这可是在帮他们呀!”
秦国。
咸阳。
相国府。
吕不韦一手“奇货可居”的惊天豪赌,让他得以一介卫国商人之身,成为威压六国的大秦相邦,更是在当今秦王登基之后,被尊称为仲父,在秦国可谓是位极人臣,一手遮天。
不过这赳赳大秦的相邦却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他虽然位高权重,但奈何出身太低,在秦国看他不顺眼的大有人在,以至于他每日都夙兴夜寐,操劳不堪。
微风拂过,烛火轻摇。
一道腰悬长剑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吕不韦的窗外檐下。
掩日!
“相邦,魏庸想要与我们合作。”
吕不韦缓缓抬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玄翦那边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