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成。”
泷欲摇头,脸上却也并没有什么懊恼之色。
这大概就是天意。
黄粱策临阵突破,出乎他的意料,也让得他破坏宋元议和的初衷再也没有机会达成。
“噢。”
吴阿淼同样不多问,跑到楼上从床头拿上他那柄从不出鞘的剑,跟着泷欲离开闽清城,往西行。
一路,无人阻拦。
泷欲脸色微微复杂,却也没联想到吴阿淼身上,心里只是喃喃,“莫非是看在蜀中那事的份上……两清了?”
赵洞庭在城头见到李秀淑。初见,也难免为李秀淑的国色而赞叹声好个柔弱的美女。
李秀淑花容仍旧有些苍白,盈盈对赵洞庭施礼,“李秀淑见过大宋皇帝。”
赵洞庭摆手:“淑妃有礼了。”
李秀淑道:“李秀淑只是李秀淑,却哪里再是什么淑妃?”
赵洞庭失笑,“是朕失言了。”
然后又远眺城下远去的兵马,便向城下走去,“秀淑公主舟车劳顿,早些休息吧!等过些时日,你哥哥应会派人来接你。”
李秀淑平静的脸色终于露出些许激动、神往。
这个从小就住在普天下最大最豪华鸟笼里的金丝雀,如今终于是由得以回到故乡的希望。虽然,她对那个故乡实在没有任何印象。
故乡的山,故乡的水,都只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中,是那般的模糊。
时间过两日。
闽清城内到处张贴宋元议和的告示。这消息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中原各地蔓延开去。
民间被喜色所笼罩,张灯结彩,如同庆年。
元朝的调令到了福建、利州、江南西路等地。城内各处也是贴满告示,只是元军要撤军,显然也还需要时日。
高兴率着数十轻骑再度赶到闽清,在府衙求见赵洞庭。
刚见面,赵洞庭便问道:“黄粱策已经离开福州了?”
高兴禀道:“黄粱策已于今日清晨时分带着明珠公主从海路赶回大都。”
然后又从腰间解下一物,“这是末将虎符,凭此符,可调动福建数万兵马。”
赵洞庭毫不客气地接过,又随手摆在旁边,“蒲立信、张良东、何立马那边有什么动静?”
高兴道:“张良东、何立马两人自知失势,已是准备离开福建。蒲立信倒是老实,末将安排的探子没察觉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看来也是舍不得蒲家在福建的根基。要是离开福建,他们蒲家去别的地方,难免会变成无数人垂涎的肥羊。”
赵洞庭又问:“那福州的其余官吏豪绅呢?”
高兴道:“他们和元朝没什么瓜葛,没有要离开福建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