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去掌设之外,在尚寝衙门内还有位置最高的司设嬷嬷。
赵洞庭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押司设嬷嬷和掌设嬷嬷前来见朕!”
押这个字,足以表明他心中现在是如何怒火滔天了。
有禁卫领命匆匆跑出寝宫。
整个院子都笼罩在赵洞庭浓浓威严之下,寂静万分,便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深沉天色。
很快,有两个年岁颇大的宫女被禁卫押着过来。
刚到院子里,两个嬷嬷便跪倒在赵洞庭面前,“奴婢叩见皇上。”
赵洞庭看向那自称掌设嬷嬷的宫女,沉声喝问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朕寝宫檀香之中做手脚!”
掌设嬷嬷脸色瞬间惨白,几秒之后,便软倒在地。
赵洞庭又问道:“这绝嗣香,你又是从何而来?”
他有剑意不自禁弥漫出来。
掌设嬷嬷额头汗如雨下,竟是就这般晕厥过去。
但哪怕是晕厥,她显然没法逃过提刑部下大理寺的严加审讯。
待得赵洞庭将大理寺官员宣来以后,这位畏罪昏厥的掌设嬷嬷便被带了下去。
这日,她在大理寺后吃了怎样的苦头,鲜少有人知道,但却是牵连出来不少人。
宫中负责采买的太监数人,以及长沙城内某香铺老板。最终,矛头更是直指被摘去军情处总管之职的吴连英头上。
赵洞庭得到大理寺汇报以后,脸色彻底冰冷至极。
看来,那封密信最终能引起赵昺什么反应,已经并不重要了。
有禁卫赶往吴连英居所擒拿他面见赵洞庭,但是最终却没能将其活着带到赵洞庭院落里。
这位为大宋宫廷效命数十年的老太监在得知禁卫要押他面见皇上之后,以极为决绝的方式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一头撞死在了屋内方桌角上。
大概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幸免,但是,却仍不愿这般招出赵昺。
而显然,他招不招出赵昺都已经不重要。
盛怒之下的赵洞庭将掌设嬷嬷以及和此事有关的一众人等尽皆斩首,然后又有一封密信出宫,却是往湖北靖州而去。
这般杀戮,没能在皇宫内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不过是司设衙门几个嬷嬷,以及宫中几个采办太监而已,实在不怎么上得台面。
将根子挖到吴连英以后,也就到头。
夜里,赵洞庭还是和白玉蟾在寝宫院内搞烧烤。
以他现在心境,不过几个嬷嬷和小太监,自然已是不会在他心中再掀起什么波澜。
金黄兔肉飘香四溢,油渍弥漫。
充满灵性的白玉蟾突然说道:“皇上,小道想要开观传道,您觉得如何?”
赵洞庭微微怔住,然后轻笑道:“你怎的突然有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