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多时,便有郎中赶到,就在这房间内替这侍女疗伤包扎略过不提。
荆湖北路节度使张向阳亦是匆匆赶到苏泉荡这住处。
看过满院的尸体,这年岁较之苏泉荡要大得多的节度使也是勃然大怒,气冲冲道:“元贼怎敢这般大胆!”
苏泉荡和张向阳见过礼,幽幽道:“元贼出动这么多高手,看来也是得知夔州战事,迫切地想要和我军开战了。”
说着看向旁边副手,道:“传令下去,再派两千精兵镇守城头。让看守粮仓、军械库的将士们都打起精神来,严防元贼再做偷袭。另外,将此事传往当阳县,让刘军长等人务必谨慎!”
只说这话时,他眉头轻蹙,心中忽然间有些不妙的预感。
有将领连忙跑开了去。
苏泉荡又看向张向阳,道:“张大人,眼看战事在即,要不你先和城中官吏们且先去常德暂避战祸?”
张向阳只道:“我身为荆湖北路节度使,根在江陵府,怎能离去?若我离开,城中百姓们会如何想?如何看我张向阳?”
他对着苏泉荡笑,“再者,有苏帅镇守江陵府,我相信这江陵府定然不会遭受元贼践踏。”
苏泉荡见张向阳这么说,便也不再劝解,豪迈道:“既张大人相信我苏泉荡,那就安居城内。苏某定让江陵府安然无恙。”
张向阳拱手,“那张某就先行替这江陵府内百姓们谢过苏帅了。”
稍作寒暄以后,他便离去。
眼下虽是边疆气氛紧张,但其实也没有他这个节度使太多事。除去乱民烧储粮库那阵有点手忙脚乱,现在又清闲许多。
毕竟苏泉荡麾下总管才不到四万军卒,要筹措粮草并不是很难的事情。更何况,大宋也不像以前那般民不聊生了。
苏泉荡让士卒打扫过院子。
那些元朝刺客和阵亡禁军、供奉们的遗体都被抬了下去。
近十个上元境,再有一个真武境高手。苏泉荡虽受惊吓,但当然是不吃亏的。
那郎中也从他房间内走出来。
苏泉荡脸上泛起些许担忧之色,迎上去问道:“如何?”
“苏帅。”
郎中给苏泉荡见礼,答道:“这位姑娘性命并不大碍,只需静养数月便能见好。只是……以后怕是会留下疤痕和隐疾。”
“这不妨事。”
苏泉荡眉头微皱,嘴里却是如此说,然后对旁边人道:“看赏!”
等郎中道过谢,他已是向着房间里面走去。
房间内仍显得有些凌乱,那侍女躺在床上,可能是刚刚包扎生疼,脸色较之之前还要苍白许多,几乎看不到什么血色。
见到苏泉荡进来,她却还要起身行礼。
苏泉荡连忙道:“你好好躺着便是。”
然后走到床边,柔声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答道:“奴婢姓周,名浅萝。”
“浅萝……”
苏泉荡轻声低语,“好名字。本帅这条命多亏是得你救下,你,想要本帅如何报答?”
周浅萝只道:“苏帅为国为民,浅萝不敢求苏帅报答。”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