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菲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商业奇才。
以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她仗着自己的家族而有一些便利。
这种便利看起来好像没什么。
但是已经融入到沈傲菲的血液里了。
当沈傲菲一旦离开了这些东西，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不是。
在京城，她并没有展现出自己出奇的商业才能。
她哪怕是找一份工作去做文员都有些困难。
于是只能一步一步沦落，现在竟然成为了酒吧服务员。
这给沈傲菲的刺激非常大。
但是，也让她更加认清了自己。
一个人最悲哀的事情是不自知。
只有经历了这种大起大落，沈傲菲才终于算是有点自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以这种方式这种身份见面。
顾远当然也知道，这种事情跟自己也有关系。
但是说起来，顾远也并不觉得怪自己。
当然不会怪顾远了。
沈家犯的错误，沈傲菲也仅仅是受了牵连。
所以这种事情也不能怪顾远。
不过顾远看到沈傲菲这个样子也确实是有些可悲。
“你姐姐呢？”
顾远知道，她的双胞胎姐姐应该更有能力一些。
沈傲菲说到这里，便开始叹气。
“姐姐比我强一点，她离开家的时候特地带了一些家里的文玩出来，后来在京城开了一个古董店，勉强维持下去了。”
说起来，沈傲芳倒是还算是不错。
她虽然跟沈傲菲长得一样，但是各方面能力却比沈傲菲厉害一些。
她当初离开家的时候就想到了以后的生活可能会没着落。
所以才会偷着带了一些文玩出来。
沈傲菲自己有时候过不下去，还要靠沈傲芳来接济。
但是说破天，也只是勉强度日罢了。
“唉。”
顾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虽然她们姐妹俩的落魄不能怪顾远，但毕竟以前也算是有缘。
于是顾远便对沈傲菲说：“点最贵的酒吧，这样你的提成多一些。”
“什么？最贵的酒吗？”
“嗯，马爹利xo，黑桃a，百乐亭，路易十三，全部都来一瓶吧。”
为了让沈傲菲多一些业绩，顾远也真是愿意花钱。
这些酒加起来可能要六七万了。
不过还好，这点钱对于顾远来说也不算什么。
但最起码能让沈傲菲挣到提成两万左右。
“谢谢顾先生。”
沈傲菲非常感动，她一想到以前跟顾远还有过平起平坐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阵唏嘘。
不过那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那样的时光了。
在这个时候，沈傲菲的眼角甚至还有一些泪光。
她就觉得以前和现在都如同是做梦一般。
不过也还好。
最起码顾远的出现并没有让她变得更难。
她之前还想过，如果以后再碰到顾远的话，会不会让自己过得更加困难。
现在看起来，顾远还是一个比咱宽宏大量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
“沈傲菲，你姐姐那个包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要吵起来了！”
“啊？什么？我这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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