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后,他带着这些个师兄弟,也去当了把劫匪。
可是他没有什么固定的对象,也没有什么私仇要泄愤,只是想使些手段,让自己稳操胜券罢了。
他准备充足,亲卫都是配了马匹,他亲自带着他们一起去截杀别人的后勤车队。
要知道,现在虽然是拉练比赛,可是一切都遵照着战时的规矩,后勤辎重一样都不能少,否则到了比赛终点,缺少了东西可不能算完赛。
申净庵觉得自己手底下有这样一批武艺强悍的师兄弟撑腰,这次比赛还不得横着走?
而且他觉得自己能够想到蒙面突袭这个想法,肯定是别人没想过的,自己独一份,肯定占大便宜。
于是他丢下了中军,让副官假装自己还在,就带着亲卫杀向了其他队伍,你别说,他的想法没错,没人能想到像突厥人一样来奇袭。
结果真的被他得手了,也不知道是几团的,连着两个团都被他突袭,骡马和车辆被弄得散落一地,眼看着是肯定耽误了行程了。
他们的战术很简单,就是突厥人的战术。
骑兵冲锋,恐吓押送辎重的兵士们乱成一团,将他们驱赶走掉,然后下马砍断缰绳,捆索等。
然后随便赶走几辆大车,抛出两里地左右就全军离开,找个无人之地休整片刻。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被他突袭的两个团的后勤部,一样是没有意识到在一场行军比赛中,会遭遇到这种突然袭击。
措手不及之下,被他两次得手。
申净庵十分开心,他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活着,出人头地的想法就像是一团火,不断的炙烤着他的心,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刚才驱马奔袭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放松的,是那种终于释放的感觉,无尽的轻松和自在。
看着众师兄弟给战马喂水、包扎伤口,他觉得自己混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气,正打算趁着一股热血,一不做二不休,把其他两个团队的后勤应也给吃了。
可是当他准备带人去找其他团队的时候,遇到了自己麾下的溃兵。
那家伙背着行礼,哭唧唧的闷头跑,他是因为要区分几个不同团队的人,避免弄出混淆,特意给自己的队伍每个人能都系了根白色的带子。
看到那人肩膀上 的带子,申净庵驱马拉住了那人去路,问道:
“嘿,你哪个班的,怎么一个人跑了出来!”
“啊,我三团五连二班的!”
“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团长?你是我们团长啊,申秃子!”
申净庵脸色一沉,被人当面骂秃子,实在是婶子都不能忍,一马鞭下去,怒道:
“少他妈的放屁,问你话呢,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那人挨了一鞭子吃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大的死,连忙跪在地上嚎道:
“团长,团长,真不怨俺,咱们团部被人给端了!”
“什么!”
申净庵脑子嗡的一下,刚才满腔的战斗欲望,变成了一股冷水,从头浇到尾,好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