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的声音非常宁静,毫无波涛,但是李元霸却晓得,这是李渊发怒的先兆,任他再是李渊最溺爱的儿子,军权也是一条不容触碰的铁线。
李元霸并非看不出这一点,相反,他恰恰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不得不向李渊提出这个恳求。
“儿臣以储君之尊,为东宫平安计,儿臣请命重建东宫六率!”
唐制,设东宫六卫率,担任护卫东宫平安,为太子直属亲卫,由太子直接掌控。
可是李元霸当了太子听到张佑卿的劝谏才晓得,坑爹的他手下就只要几百人的近卫名额,而本应该是他手中最强力气的东宫六率的编制,基本没有一丝的影子。
李元霸头上却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只要面色还能勉强坚持宁静。
“太子是在责怪朕给东宫的编制太过少了吗?”
李渊的语气盛气凌人,没有再称谓李元霸”元霸”,而是直接称“太子”,这让李元霸心里一阵发紧,晓得本人是真的触碰到了李渊的底线,当下心里一沉!
“父皇动怒,儿臣并非此意,而是往常天灾人祸,东宫显然要具备自我防卫才能,故儿臣思衬再三,想重建东宫六率,彰显我大唐皇威。”
话固然说得漂亮,但是李元霸却晓得,这基本缺乏以压服李渊,可是他手里真实没有足够的理由拿的出手了,他总不能对着李渊说,我要编制我要钱,否则你会把钱和编制给李世民!
恐怕还没说完,李元霸本人就被当成肉体病关起来了,所以李元霸在赌,赌本人在李渊心中的位置可以压过那些猜忌之心。
“哈哈哈哈,吾儿有此想法,朕心甚慰,元霸既想重建东宫六率,朕便准……”
李渊审视了李元霸片刻,忽然迸发出一阵大笑,说道。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急匆匆的声音打断。
“陛下,不可!”
李元霸听见李渊的笑声,刚刚心中一喜,晓得本人赌赢了,便听见殿外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打断了李渊的话,李元霸面色霎时变得阴沉下来,转身望向殿外,他倒要看看,到底谁有这个胆子敢搅坏他的好事。
固然被打断了话,但是李渊仿佛心情很好,倒也没有生气,反而兴高采烈的望着殿外,他也想晓得到底是谁敢如此无礼。
在李渊和李元霸的双重凝视下,来人终于走到了李渊的面前。
这个男子,五十上下,正是官员年富力强的时分,一身紫袍,佩金鱼袋,容颜堂堂,一双眼睛滴流乱转。
那人曾经来到李渊身前,一撩衣袍,跪在地上。
“臣长孙无忌参与陛下!”
长孙无忌!
李元霸刚刚提起来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事情就棘手了,他这位老爹从来耳根子软,怕是真顶不住几句劝。
“长孙爱卿平身吧,尔刚刚为何在殿外大呼“不可”啊?”
李渊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没有责怪长孙无忌殿前无礼,反倒颇为平和的问道。
“呃……回陛下,臣刚才在殿外想要觐见陛下,忽然想起军权乃皇权不容臣子介入,一时恐慌之下,刚才殿前无状,请陛下恕罪。”
长孙无忌顿了顿,继续说道。
“人道天家无情,太子已有新军在手,油泼不进,水淹不着,如今又要军权恐致骨肉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