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冬青站在严飞鸿冰冷的尸体旁边,并没有因为严正南这句话而露出慌张的表情。
这头在北海混迹多年的黑寡妇,既然敢单枪匹马的来到这严家别墅,自然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严叔叔,今晚的事,实非冬青所愿,但飞鸿始终是因为我而丧命的,若是严叔叔怪罪于我,要打要杀,冬青绝不二话!”
仇冬青望向严正南,语气坚定。
话音虽然谦卑,但论其气场,居然与严正南这头盘踞北海多年的猛虎不向上下。
要知道严正南可是在商场纵横了三十多年,而仇冬青不过二十有五,寻常权贵子弟站在他面前,连话都说不利索,更别说敢直视他对话了。
就连他的儿子严飞鸿,每次与他对话,都要小心翼翼。
严正南撇了仇冬青一眼,随即便坐回沙发上,点了一根雪茄沉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我这蠢儿子虽然不长进,但始终是我的骨肉,做老子自然要为儿子报仇。”
严正南虽然清楚,今晚的事,未必没有仇冬青的算计在内。
但当务之急,是帮自己的儿子报仇,而不是无缘无故的树敌。
“严叔叔深明大义,冬青佩服,实则,冬青也想要为飞鸿报仇雪恨,只不过那个楚歌,有陈,唐两家的撑腰,再加上武力强悍,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仇冬青坐在了严正南的对面,直到现在,她依旧认为兵马司的陈俊生,以及唐文龙是楚歌的靠山,唯一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楚歌成为了一个武道高手而已。
不过也不足为患,现在这个社会,金钱至上。
得罪了权贵,除非你是背靠武者协会的武道大宗师,否则身手再好,也只能逞一时之威罢了。
而严正南除了是一阶商人之外,更是北海武道协会的名誉副会长,与北海武道协会的会长——孔德顺。
私交甚好。
那孔德顺,可是北海第一伤人高手,靠着一双铁拳,傲立在北海武道巅峰,甚至有传言,已经半步踏入武尊级别了。
“武力强悍又如何?
整个北海能打的人多得去了,他再能打,能有孔会长能打?”
严正南不屑冷笑,随即又吸了一口雪茄,吞云吐雾道:“至于唐,陈,两家,我就不信他们到了这种时候,还敢当那小子的靠山!”
仇冬青也赞同道:“估计唐,陈两家,现在都后悔得不行了吧,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放出来的是一条乱咬人的疯狗!”
话音刚落,严正南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顿时冷笑道:“是陈俊生的电话,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仇冬青也是为之一喜,这时候陈俊生打电话给严正南,一定是得知楚歌杀了严飞鸿,所以想要撇清和楚歌的关系,以免得罪严家。
甚至很有可能选择站在他们这一边,对付楚歌!这样一来,即使唐家是站在楚歌那边,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她就不信,唐家会为了一个楚歌,而跟他们怎么多豪族对着干。
可能是为了在仇冬青面青立威,严正南便开了免提,手机里很快就传来了陈俊生的声音:“老严,飞鸿的事我很遗憾,你节哀顺变!”
“陈俊生,你这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严正南怒斥一声。
陈俊生疑惑道:“这话从而说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