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若烟见梁言的脸色冷淡至极,不由得暗暗有些纳闷,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梁言心中却是疑惑重重,他不明白方立人最后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女魔的体内已经有自己种下的禁制,可谓生死都操控在自己一念之间,为何还要“尽早处理”?
“难道是她还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不成?”
梁言一念及此,立刻展开神识,把家若烟里里外外探查了个遍。
那女魔冷不防他忽然动手,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任凭梁言的神识进入体内,把她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这一番探查之下,并没有发现任何古怪之处,倒是引来了家若烟的不满,小嘴哼哼道:“没想到你这么多疑,看样子我是活不到帮你抢亲的那一天了!”
梁言听后也没理她,只是在心中暗暗忖道:“是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女魔已经被我种下禁制,根本不可能翻身的,我却因为一个不认识的路人而起了疑心,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想到此处,便也没有再多做计较,只是把火炉上的烧鸡撕下一半,递给了家若烟,自己则捧着剩下的一半大快朵颐起来。
船舱内的两人沉默无言,不过却在桌前相对而坐,各自喝酒吃肉,欣赏着沿途美景。
这两人一舟,就这么在安静无声的气氛中缓缓南下,不多时便消失在了河流的边际线上
十日之后,徐国,天青草原上。
一个膀大腰圆、相貌敦厚朴实的年轻汉子,正带着一个身着红衣、皮肤白的不像话的小女孩,两人并肩骑马而行。
这两人自然就是经由楚河顺流南下,又跨过一座高山,在七天前顺利抵达徐国的梁言和家若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