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无人敢作出多余的动作,更无人胆敢吭声,唯恐惊扰了眼前这个凶威慑天下的疯狗毛人屠!
就在刚才,他为了这块石碑能够好看一些,竟然暴起伤人,将山东布政使徐奇砸得半死不活,眼瞅着都进气多出气少了。
似乎在这条疯狗眼中,一位堂堂正二品布政使的性命,还不如眼前这块石碑来得重要!
疯狗毛人屠,用一种极其蛮横粗暴、不讲理智的方式,彻底击碎了一众官员心中的所有傲气,剩下的唯有无尽的惶恐与不安!
血液滴答滴答地顺着圆首石碑,不断掉落在地,显得刺耳无比。
似乎觉得徐大布政使的身子有些碍眼,毛人屠一把抓起徐奇,如同扔破麻布口袋一般随手扔了出去。
众人只见,布政使大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重重摔落在地,彻底失去了生命特征!
而一封染血的书信,却是在此刻掉了出来。
杨铭见状面色狂变,大起胆子猛冲上前,试图毁掉这封尚未送出去的求援信,下一秒却是被时刻戒备的左狂奴一脚踹飞了数米开外,口吐鲜血地瘫软在地,再也难以动弹。
毛人屠略显不解地看了一眼杨铭,随手捡起了那封书信。
不过看后片刻,这条疯狗竟然毫无征兆地仰天狂笑了起来,别说一众官吏被吓得险些肝胆俱裂,就连锦衣卫缇骑亦是感到头皮发麻。
自家大人这是咋滴了?
难道是李善长跑了,大人承受压力太大,憋坏了?
嘶……
很有可能啊!
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眼光,毛镶拿着书信,抬脚来到杨铭身前,居高临下地喝问道:“这样的书信,还有多少?现在何处?快说!”
杨铭闻言惨然一笑,彻底死心,整个人陷入了绝望之中。
“你若老实配合,本座尚可保全你的家人,否则信不信本座现在就命人将你家人提溜过来,一个个地宰给你看?”
因为事关重大,毛人屠也懒得与其废话,径直出言威胁道。
难怪这信意外掉出之时,杨铭会如此紧张!
如此一个生性懦弱之人,都敢当着自己的面儿,扑上前去试图销毁证据!
呵,这竟是一封山东布政使徐奇写给韩国公李善长的求援信,并且在信中称呼李善长为“相爷”!
相爷?
什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