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强嗯了一声，又看了眼还在发呆的其他三个女儿，压低声音问大女儿：“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大伯……”
黎清清怕父亲误会，赶紧摇头：“不是，只是听了言总助理的一番话，忍不住多想了会儿。”
黎子强挑了挑眉：“罗莉？她跟你们说啥了？”
黎清清便把白天听到的话，告诉了父亲。
黎子强听完，也忍不住晃了晃神。他仿佛看到了幼年的自己，第一次学法术时屡屡失败，他不耐烦的发脾气，问父亲能不能不学。
那个时候，他的父亲是怎么回答他的？
隐约间，他好像记得，父亲是这么说的。
“不修行如何飞升？不飞升谁去解开御主消失之谜？别人都说御主是被成虚所害，我却觉得御主应该是飞升了。既然她飞升了，我们就更应该加快脚步也飞升上圣天去，不然她一人孤身作战，无人帮她。”
那时的他，年纪还小，听到这番话，并不明白父亲对御主这人的执念究竟从何而来。
直到长大后，学习了不少仙界的历史，他才清晰认识到长辈们对御主的执念有多深刻。
为了一个人飞升？这是他最不想做的事。所以他疏于修炼，不想离开仙界。对他来说，仙界就是他的家，他干什么要费劲力气离开他的家？
可是，御主为何执意飞升，他却有点不记得了。以前好像在学习历史的时候，了解了一点，但那时他正处于心高气傲只顾自己的年代，对此并不在意。
“爸？”黎清清见父亲也发呆了起来，连唤了好几声，这才把黎子强从神游中拉了回来。“你今天跟言总开会？你们是同行，开的什么会？”
黎子强回过神来道：“还不是因为你三妹的面子，她听说你有心过来，也给你支了招，但怕你还不懂行业的规矩，所以又来我这里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先问你，你是真的愿意离开御城？若你还有一丝舍不得，就别出来，免得你做到一半受不了撂担子跑人。
“若你真的愿意出来，那个选秀的节目我就交给你做。但你得保证不能乱来，一定要遵守行业规则。若是出了一点岔子，或是有一点徇私舞弊，到时被行会监管发现，我可不会保你。”
黎清清愣了：“这做个节目，还能徇私舞弊的？”
黎子强哼了一声：“可不是？我是入行晚些，还没见识到太多这种事，倒是言总今日给我讲了许多，乍一听来或许荒唐，可细想之下不是没有可能。
“特别是你那选秀节目，按着她那规则，几个评委是最有收受贿赂机会的。你若是请来的评委品行不正，那就成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知道御城有很多惯例，可这里是御城之外，你千万不要把御城的惯例带出来，莫惹人口舌，沾染是非。”
黎子强说了一通后，黎清清反问他：“那你觉得以黎光现在的实力，能撑得起一档选秀节目吗？”
黎子强沉默了一下道：“硬件不是什么问题，各方面都快建完，人手也都提前找好了。就是这经验方面……实在是有些不足啊。”
黎清清鼓起勇气道：“爸，既然如此，这个节目是言总提议的，她虽是好意，我们却也不一定能完美实现，不如我们跟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