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长江学者”这个荣誉称号,注定是与他无缘的。
这点贺云心知肚明。
原因很简单,他并不算是理科、工科类特聘教授,也不是年轻的这类中坚学者,而“长江学者”却只限于这类。
换而言之,贺云一位作家,一位从事古代文学研究的“学者教授”是不可能获得此殊荣的。
贺云倒是没有灰心丧气,不就是“长江学者”吗,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多么光荣的荣誉称号,因为最初的这项计划是香江长江集团的幕后老板与教育部共同设立的,这位老板是谁,不言而喻。
对于他,贺云可谈不上什么好感,至于原因吗?主要还是来自于前世的一些传闻。
虽然不知道真假,可是他觉得应该并非空穴来风。
当然,这其实还不是最为主要的,事实上,贺云不“稀罕”这个称号的根本原因在于,他并不是一个十分在意名利的人,对于他来说,教授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这个学者那个学者的,都是虚名罢了。
更何况,他也没心思去弄这个,要知道此时虽然不像后世,学术界没有那般讲究人际关系,但也是有一些问题的。
尽管他至今还未遇到过,但确实存在,而后世那就更不用说了,当下要想评上这个称号,是很难很难的。
为此,贺云觉得自己宁愿多学点东西,多创作一些好的作品,按照自己想要的活法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便到了十一月份。
尽管今年的雨果奖又和贺云无缘,但贺云并未在意,以至于今年倭国星云奖的颁奖仪式他都没有前往,其奖杯与奖金都是寄到国内来的。
不过他贺云的名声还是在国际科幻界进一步扩大,成为了为数不多的华人科幻作家,其出版的各种科幻作品销量进一步暴涨不说,评价也是节节攀升。
不少科幻界的小说奖项也纷纷落到了他的头上,只不过,贺云几乎从未去过现场领奖。
而这其中最为根本的原因,主要还是他没有时间去。
对!没错!仅仅就是因为他没时间前去,所以这些奖项,他都没有亲自去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在国际科幻小说界的名气。
相比之下,国内的其他一些文学奖项,他却没有斩获一个,究其原因,其实还是因为贺云自己。原来,对于今年国内的各种文学奖邀请,他几乎都推掉了,并且明确表示,自己的作品将不参评。
他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其他新人作家、以及很少获奖的老牌作家“让道”。
毕竟他这些年所斩获的各种文学大奖,其奖杯与证书都能摆满一个完整的书架了。
这可不是他吹牛,而是真实存在的,就在他身后的书架上,就已经摆放了不下三十个奖杯与二十多本获奖证书。上到茅盾文学奖这样的大奖,下到某杂志社自己评选的小奖,他都有斩获过。
可以说,各种名誉他都已经集齐了,根本不需要再多一个什么“长江学者“的称号,甚至连人大代表的身份,他都辞掉了,当下的他,目前只有三层身份,一是老板,二是大学教授,三则是作家。
其中第一层身份,他也基本上只挂了一个名,很少管理两家公司的事情,大多数时间都是王若呴与张莱两人在替他管理,他顶多也就是干一些编剧的工作。
当然,这两年,他连这项工作都开始交给公司的人去做了。
而第二层身份与第三层身份,他几乎从重生之后就一直拥有,而且是兢兢业业,从未马虎过。
这不,进入十一月之后,他的新论文终于发表了,虽然过程有点曲折,时间也有点长,但总算是发表了。
与此同时,他的新作——现实主义长篇小说《邮差》也创作完上半部分了。剩下的下半部分,大约还需要三个月左右才能完成,也就是说,初稿完成时,至少也得到明年二月初期了,要是加上修订的时间,那起码也得明年四月份才能寄给出版社去。
说起来,这篇长篇小说,他前几天就和湘省文艺出版社的主编谈过了,这次仍旧是交由他们出版,毕竟上次的《杂交水稻之父》也是由他们出版的。
何况,那毕竟是湘省的出版社,这些年,贺云一直没有“照顾”自己家乡的出版社,也是时候“照顾”一下他们了。
至于另外一篇科幻小说,也已然完成了初步的创作大纲。
要知道这份大纲,他已经修改了不下十遍了,最终才定型,小说的名字依旧还是定为了《死神之武》,故事的大体主线并未改动,概括起来与以前整体上是差不多的,用“升级版”《流浪地球》来形容是一点不为过的。
而对于他这份大纲,身为《科幻世界》杂志社主编的杨潇,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她作为贺云多年的“伯乐”兼好友,是非常了解贺云的创作风格的,但她却觉得,这次贺云的科幻小说风格有了很大的变化,如果说他原来的科幻小说是“硬科幻当中的软科幻”,那么这篇短篇科幻小说就是“硬科幻当中的硬科幻”。
其设想与相关设定都是极其超前的,甚至与当下一些热门的天文现象与物理学问题都能扯得上关系。
足以可见,贺云在这篇小说上下的功夫有多么深,也可以看出,这些年,贺云在创作科幻小说时,平时的积累有多厚。
的确,虽然他把前一版的科幻小说大纲给彻底推翻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当下的物理学、天文学就没有涉猎过,事实上,如果没有去深入涉猎这些学科,他是根本写不成一部部经典科幻小说的。